“小?杜,你等一会。”保卫科的同志在半路上?截住了杜思苦。
“又怎么了?”杜思苦停下脚步,回头,“不会又有谁来了吧。”
“你还真说对了,你家?里?人来了。”
家?里?人?
杜思苦怀着沉重的心情过?去了。
可到了一看,这心情顿时不沉重了,“二哥?”
就二哥一个人啊。
杜思苦往后面看了好几眼,“妈没来?”不是说中午去找陈队长了吗。
杜二问她:“你跟拖拉机厂的那?个姓陈的是怎么回事?”
杜思苦:“没事,就是之?前怕家?里?催婚,用他当了回挡箭牌。”她想了想,“后来他妈过?来,我?也当了回挡箭牌跟长辈吃了顿饭。”
本来是两不相欠的。
这次杜母找过?去,她又上?亏欠上?了。
杜二这下算明白中午那?饭局上?陈队长为什么不接杜母的话了,原来是假的。
假的就没什么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他道:“我?结婚了,你嫂子?跟我?回家?过?年了,你明天要是有空,回趟家?,一起吃顿饭。”
杜思苦:“妈在催婚。”
杜二:“有我?呢。”
杜思苦:“我?怕她找到机修厂来。”今年她没露面,好不容易才?清净一点。她有办法,“二哥,在外?头吃吧。”
不回家?。
杜二想到小?姑也在家?,人确实多了些,便同意了,“行,明天在外?头吃,有个红星饭店知道吧。”
味道挺正宗的。
“知道。”市中心嘛。
杜思苦道,“那?明天十一点半?”
“行。”
定好时间后,杜二就走了。
明天还要见?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
晚上?。
杜家?,杜父从铁路局那?边回来了,他跑了一天,这腿都有些不舒服了,杜母赶紧扶着他坐下,“怎么样?那?趟车的列车员对于月莺有印像吗?”
杜父坐在椅子?上?,锤了锤腿,“问过?了,都说没什么印像。”
杜母叹气。
这时杜二从外?头回来了,杜母又站起来了,“老二,你以前的同学不是在公安局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谁出事了?”杜二问。
他下午在机修厂那?边晃了一圈,之?后回到市里?,跟之?前的好哥们碰了头,准备看看最近风声紧不紧。
看黑市还能不能卖点东西?,赚上?一笔。
“于月莺,你表妹。”杜母便把于月莺的情况跟杜二说了。
这人不见?了。
黄家?那?边他们也问过?,说于月莺压根就没去。
要是再不行,只能去松县五沟大队那?边打听打听了,兴许于月莺是回老家?了呢。
前年查得那?么严,可能是被遣返了。
杜母说完道:“你那?个好朋友,姓钟的,听你肖叔说调到市公安局去了,挺厉害的,破了几个大案子?呢。”
姓钟的,钟知原。
以前跟杜二关系最好,后来闹掰了,到现在在路上?见?着了,都没打过?招呼。
杜二道:“我?先找人打听打听吧。”
他朋友多,又不只有姓钟的一个。
“好,可得上?心些,你小?姨他们家?……”杜母叹了口气,“就剩两闺女了。”那?小?闺女还在五沟大队,听说厉害得很,有大队的帮衬着,估计是能平安长大的。
半夜,杜父腿疼得厉害,一宿没睡。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