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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某农场。
文秀穿着半新不旧的袄子,跟父亲一起去外头?捡了些柴火回?来,前两天下了雪,这柴火有些湿,得放在火堆边烤一烤。
烤干了,就能用?了。
湿柴火烧起来烟大不说,呛人得很。
“郭文秀 ,有你?的信。”
“根叔,谢谢。”
郭文秀一看信封,是阳市寄来的。本?来心?里有些欢喜,可仔细一看,上面的字迹不像是她妈的。
她疑惑的拆了信。
渐渐的,郭文秀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程叔寄来的信,说她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现在发?她妈跟孩子都?没有人照顾,希望她回?去一趟。
郭文秀又气又委屈。
难怪她妈这么多天没信寄来,难怪对她下乡这事不管不问。
原来是又有孩子了。
现在没人照顾了,那边想起她了!
郭文秀拿信的手都?在抖。
郭庆格(文秀的父亲)看女儿情?绪不对,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你?妈的信?”他顺势把信接了过来。
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信看完了。
杜得敏结婚了?
现在连孩子都?生了?
郭庆格脑子一片空白?,他想过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到这一种。信中的内容也就意味着杜得敏跟他离婚没多久,就又找人了。
想到以往十几年的夫妻情?深,郭庆格此刻心?里……难以形容。
郭文秀回?过神,赶紧把信抢了过去,手背到身后。
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爸,对不起,我没跟您说……妈结婚的事……”
她不敢说。
这次来到农场,她也不敢提。
至于这孩子,“爸,我是真不知道有孩子了。”她走的时候还没有孩子的。
太快了。
郭庆格一言不发?离开了茅草屋。
他找了一个冷风口,静静的站着,吹了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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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机修厂。
杜思苦早上先去了厂长办公?室,把海市那边的情?况跟厂长说明了一下,又说了包副厂长给她安排的任务。
“就按副厂长说的做。”厂长道。
“好的,厂长。”
杜思苦出去了。
之后,她去了新车间的办公?室,把床垫相关的资料整理了一遍,之后与四个同志一起去了家具厂。
家具厂这边还得再提供一个新床垫,先备着。
等地?方轻工业局这边走通了,床垫的材料安全、质量检测都?是必不可少的。
到了下午。
杜思苦离开家具厂,去市里了,包副厂长跟她说过地?方轻工业局的位置,但是她没去过,今天是头?一次去。
得找找位置。
等她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虽然没有下班,但是轻工局里面的同志已经不办理业务了。
“你?明天再过来。”马上就下班了。
杜思苦问道:“您这边有出口申报表吗?我不耽误您下班,拿了表就走。”
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表给了杜思苦。
杜思苦拿了表就走了。
这人还挺爽快,果真是拿了表就走。
要是别的同志也像这样办事,那他们轻工局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