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怕杜母不信,直接把人领到杜母那屋了,“你瞧,我?就说我?没听错吧。”

杜母看到黄彩荷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会?过来了?”大晚上的火车啊?

黄彩荷:“火车那边停停走走的,耽误了。”

她来不及叙旧,急问:“你电报里说月娥不行了,她现在咋样了?”虽然小女儿性子不太?讨人喜欢,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真不行了,她这心里也不好?受。

杜母叹了口?气,“那天病了我?就给送到卫生所去了,在打吊瓶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见好?。”

打了针好?些了,过一天又?病情又?重?了,反反复复的。

医生说了,于?月娥年纪小,这病反反复复,伤底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就算是冶好?了,也得减寿。

“她在哪呢?”黄彩荷往杜家屋里张望。

“她在铁路食堂宿舍,跟于?月莺一块住着。”杜母说。

宿舍?

黄彩荷愣住了,于?月莺,怎么是连名带姓的,不该叫月莺吗?毕竟是她女儿啊。

她脑子有些糊涂,“姐,孩子们住宿舍,那……于?强住哪?”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

杜母才想起?来,于?强死了,这事黄彩荷还不知道呢。

这怎么说呢?

黄彩荷见杜母为难,又?问:“是在招待所吗?”没让住杜家了?算起?来,她从于?家出?来了,也明说了以后不回去,她姐这么对于?强,也是应该的。

就是,她这心里有些难受。

杜母正要说。

杜父进了屋,说道:“于?强这事毕竟是于?家的事,彩月,你带她去于?月莺那边吧,让于?家人跟她说。”

杜母看着杜父。

杜父:“我?妈这身子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别等会?又?闹出?什么大动静。”之前黄彩荷跟于?强感情有多好?他是看过的。

不是他心狠,只是跟外人比起?来,他老?娘重?要得多。

杜母脸色一沉。

合着她黄家亲戚就能随便?打发了?

老?五脑袋从门口?伸进来:“妈,奶奶要是受了刺激又?病了,还得你照顾,您说呢?”何必呢。

杜母脸色渐缓,之后事想通了,“彩荷,我?带你去食堂宿舍。”

杜父把手电筒给了杜母,“外头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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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女工宿舍。

杜思?苦正在听袁秀红听那天卫生所发生的事。

袁秀红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这一次说得特别顺,没一会?就说完了,“听吴队长那意思?,说是丁家想让阮子柏当女婿,所以丁婉才会?泼我?污水。”

这事说得通。

杜思?苦:“丁婉前一阵不是追着宋同志跑吗,没见她对阮同志有想法啊。”又?说,“丁婉跟阮思?雨关系好?,真要有想法,不是应该找阮思?雨帮忙牵线吗。”

袁秀红:“我?又?没招她。”

不过,这事已经解决了,“吴队长那边查出?来了,是丁婉牵头闹出?来的事,因为性质恶劣,停职了。”

正说着。

屋里的灯突然熄了,杜思?苦站起?来:“到熄灯时间了吗?”是她们聊得太?久了?不应该啊,他们七点就回来了,才聊了一会?呢。

袁秀红熟练的把蜡烛点了起?来。

两人赶紧洗漱,之后杜思?苦下了趟楼,要去开水房里打热水,却发现开水房的门是锁着的。这没开?

她去找宿管,“钱阿姨,这开水房没水了吗?”

宿管休息室那边传来声音,“你怎么不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