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风了。

寒意凛掠,于强咳了起来,这一咳就没停住,咳了五六次才好。

外头那个?小孩见状瞪向了杜母:“你怎么还不来开门。”还说?是亲戚呢,有这样的把人堵在外头的亲戚吗!

杜母听到这话就不高兴。

尤其是这会只看到于强跟孩子,没见到妹妹,她的脸更?是拉得老长,“你们谁啊?”

一个?于月莺就够她烦了。

上周来了好几回?,一是要被褥,嫌薄了,嫌旧了。后来又说?给家里寄了东西,花不够花,杜母一分没给。

被子也没有,她把老四?那件不要的旧袄子扔给了于月莺。

于月莺在她跟前?抹着泪她都没动摇,倒是老卫家的卫东听说?后,自个?送了一床新被褥去了铁路食堂的宿舍。

反正,那之后于月莺就没来找过杜母了。

屋外。

于强见杜母这态度,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爸,我们走!”小孩正是于月娥,十来岁,因为于强没儿子,这孩子以前?就是当?男孩养的。黄彩荷常年在地里,于强在家带孩子,这孩子跟于强亲一些。

她可把她爸看得比她妈重多了。

“不要淘气,”于强跟小女儿说?完话,抬头看向杜母,“二姐,我是于强,我想问问月莺是不是在你这住?”

“她不在这住。”杜母冷脸问,“彩荷呢,她怎么没来。”

于强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一分。

于月娥则是跳了起来,“我妈还不是被你们黄家人藏起来了,这一去都多少天了,不见人影。你说?,你把我妈藏到哪了。”

妹妹走了?

杜母惊讶得很,她可是记得上回?妹妹一家三口过来的时候,妹妹可是什么好菜都往丈夫跟女儿碗里夹的。

这就走了?

这是想通了,不过苦日子了?

杜母脑子里想了一堆。

又听于强道:“二姐,我刚才去贺家,贺大?富不在,他妈见着我挺不高兴的。”本来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帮上忙,结果那边态度冷得吓人,哪像是亲家。

杜母道:“于月莺跟贺大?富的亲事吹了。”

于强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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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今天是周二,扫盲班是阮思雨的课。

她拿出了字贴集,翻到最?后几页,开始教大?家古诗。

字贴集已经印出来了,也发下去了,愿意练字的才能拿,每周还要进行一次课堂的写字比赛。要是每周字都是一样,没有进步,那这字贴集还要收回?来。

扫盲班愿意练字的同学还是有一小半的,毕竟大?家都是工作的人,这年纪大?了,家里事多,工作上也忙,不像学生?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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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

杜思苦又看到了化工厂的几位同志,他们还没走呢?

现在化工厂派过来的同志已经不用人带了,他们跟机修厂的同志进行交流学习,上回?机修厂丁总工帮化肥厂的研制过防腐蚀的设备,化工厂也用得上!

就这防腐蚀的器械,两个?厂子开始进行真正的合作。

杜思苦正吃着饭,小赖找过来了。

“拖拉机的防风棚已经做好了。”小赖其实是过来找杜思苦的,“20号咱们厂的同志还要去趟拖拉机厂。”

小赖看着杜思苦。

杜思苦明白了:“又要我开拖拉机送他们去?”

小赖笑了:“对,这次去的还有化工厂的几位同志,说?是去拖拉机厂观摩学习。”反正,化工厂跟拖拉机厂的高层已经沟通过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