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如水,电话打完他又抽了一支烟才从小阳台进屋,宋辞洗完澡热乎乎地要来抱他,问他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容闻良没有回答,低头想吻他时被躲开:“烟味好重,老师有什么心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么大岁数」、「半截身子入了土」,掺在向来不服输的性格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甘,竟有几分逞强之意,“在想你们这个年纪都爱吃什么烧烤?大排档?”
宋辞并不同意他的话,反驳说:“像我这样清淡的口味,出去吃饭和师兄他们老是合不来,我喜欢跟着你吃热菜。”
容闻良勉强得到了一点安慰。
挑的地方依然是家常口味,宋辞一边喝着热汤一边给他讲沈灿灿相亲的故事。师姐精心换了发型化了妆,结果一看对方不合口味,当场给人家把脉说人房事过劳肾精不足,不好好补补给不了另一半性福。
杨河口中听过一遍稀松平常,但宋辞说得很有意思,容闻良笑着替他夹菜:“别只顾着说话,没打算留时间给你吃夜宵。”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宋辞闭了嘴,但又忍不住提意见,“明天周一,路上很堵会迟到。”
“一会儿不上去了,”容闻良擦了擦手,“车里有准备晚上直接回去。”
这样的决定显然有些草率独断,但宋辞素来不会短他这一口所好,便也予取予求地答应下来。
车上空间狭小,两个人贴得紧密,宋辞坐在他的怀里替他解开皮带,手伸进去不紧不慢地挑逗他的欲望,很快两个人都有了感觉。
容闻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套子,宋辞接过用牙咬开包装帮他戴好,他扶着两瓣臀一点点吃下去,然后慢慢顶起来。
江边有月有风,偶尔还有浪潮带来水气的微凉,忽而树林一阵响动掺着人声,小朋友正接吻还记得手忙脚乱关上透气的窗。
“别怕,这辆车不晃,”容闻良轻轻啃咬他的耳垂,湿漉漉地说着情话:“看不见你,要丢也是先丢我的老脸。”
动作大时怀里的人撞了脑袋,宋辞靠着他的肩,在他耳边颤声埋怨:“你要把我折腾死了。”
哪里是。
明明宋辞一眼一语娇得羞人,才要把他折腾死了。
最磨人的一阵过去后停歇下来,容闻良没舍得直接结束,正好来了个电话,宋辞抱着他轻蹭,他一边受用一边谈话,两三句解决了事情。
“还要不要?”
“好晚了,”宋辞一手撑在车窗上慢慢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包好滑落的安全套,“明天还要上班,主任能随便迟到我可不行。”
平日里这样的调侃不痛不痒,但今天容闻良挨了一顿训,对提及身份敏感得有些过分,忍不住发作道:“和我这个老男人在一起觉得委屈了?”
宋辞正在清理他和自己,受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有些语塞,认真回想刚刚是不是戳了老容痛点。确定没有以后反将一军,“你嫌我把工作看得比你重要,还是嫌我年纪小脸皮薄放不开?”
工作狂不敢奢求太太恋爱脑,而且爱看他害羞,逞强时脸红最漂亮。想板着脸把这件事凶过去算了,对方不肯饶过去:“老师要是对我有意见就提,话放心里我听不到,没听见是不会改的,您下次还难受。”
牙尖嘴利。
容闻良只好放下身段:“那再来一次。”
“想要直说嘛”宋辞咬着他的手指,“我又不小气。”
真是性子野了,都敢用这样的语气同全院没人不怕的容科长说话,他管人上不上班呢一周一次不管饱多没道理。
结果因为一时冲动遭罪的人是宋辞,寒露江边月色凉,吹了风第二天起床鼻塞流涕,感冒拖拖拉拉一整个星期。
被赵静心知道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