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害怕了,挣扎和呜咽打断了容闻良,手里的滑腻肌肤和迎面落下的温热呼吸让男人清醒不少,他哑着声音说:“是宋辞吗。”
宋辞全身都在发烫,他觉得生了病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自己,心率体温血压统统开始不正常,他要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是杨河叫他来的,杨河给了他密码他又为什么会和容闻良胡乱地接了个吻?!
容闻良可以再“特殊照顾”一下他,把这件事忘掉吗?
“老师”他的声音轻轻发着抖,“是我。”
月色下的宋辞眼尾泛红,眼睫颤如蝶翅,面色苍白衬得双唇鲜红,容闻良微微起身,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像夜狼凝视他美味可口的猎物:“我睡糊涂了,刚刚做了个噩梦,所以反应比较大抓疼你了吗?”
“没有没有,”小绵羊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老师现在好了吗?”
老男人病得有些虚弱,不然说不定能趁热实现平日里偶尔冒出来的想法,他松开了宋辞的手:“给我倒杯水。”
他的学生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耳根还透着粉红,容闻良压下心里的冲动,“好多了,辛苦你来。”
漂亮的学生红着脸摇了摇头:“不辛苦的,老师。”
第17章 势起
宋辞本来想在房间沙发上将就一夜,病患有什么需求好第一时间知道,然而容闻良执意要将床让给他,最后两人诡异妥协,一起躺在了大床上。
容闻良的体温并不稳定,上一次病倒一连四五天都不见好,宋辞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一是担心一是不好意思,直到天蒙蒙亮才做了一会儿梦。
梦里回到他第一次见容闻良的时候,容闻良皱着眉说他是曾主任要的学生,“我明明没有收你,你不要叫我老师。”
是他错了,以为老师好凶,一开始还想投入他门,可现在他好喜欢容闻良,要是连最后一层关系也失去,还有什么理由能来见他?
他好心急,他想解释他跟了他三年,他手把手教过他、时不时照顾他,他就是他敬爱的老师,不只是敬,还有爱一身冷汗下来,他叠声叫了一串的“老师”。
睁开眼他的老师立在床边,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梦见我把你骂了一顿吗?”
宋辞的脸霎那间红透,“是啊老师,我干了蠢事您受不了就又凶我了。”
两人共享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后,容闻良继续在家休息,宋辞开车回了公寓打算补眠。课上不了他还能找师兄要份录像,昨天晚上一通折腾,他只睡了一个梦的时间,再用功怕是会猝死。
周一容闻良抽了血查了胸片核磁,一样一样查下来血糖有些偏高,第七颈椎还发现了一个小血管瘤。
不算好也不算坏,他想,只是叫他不甘不平又不足以为人道的小毛病。
谁知杨河不靠谱到了极点,这件事传到宋辞耳朵里时,竟变成能让“老容摇头叹气抽完一整包烟”的恶性肿瘤。
宋辞想去看他,又实实找不到借口,只能暗自神伤数日。
此事暂且按下不提。
原本容闻良的项目合作待选医院一直敲不下来,那一夜给了他一点信心,于是直接定了宋辞所在的医院。
他带着陈行简和院长谈好了合同,酒桌上想起他的学生应该住在附近,叫了代驾直接报了印象里宋辞告诉他的地址。这一带的房子多是单身公寓,小朋友应该一个人在家里。
他打了电话,告诉宋辞自己在附近办事,想起他所以过来看看他,请了师兄师姐吃饭,怎么不请最大的功臣。
很快小朋友穿着睡衣来接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便绵绵软软地扶住他,小声问他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一室一厨一卫加上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