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宋辞边等药房喊名字边研究方药配伍,大约猜出和胃不舒服有关。
他提着袋子回到诊室,容主任剩下的半支烟也抽完了。
下午还有会要开,容闻良打电话给护士长问她要个了个煎药的砂锅,宋辞立马上楼去取,回来时还带了两份白粥。
“护长要我监督老师按时吃饭,”宋辞把粥放在桌上,“说你应该是放假酒喝多了,得好好调理一下。”
其实原话是好好治一治,他不敢当着容主任的面说出口。
白粥什么味道也没有,容闻良平时吃得重有点食不下咽,但小朋友坐在一起陪他忌口,他又品出些淡甜。砂锅里的药慢慢开始沸腾,宋辞收拾了桌子蹲在地上等,专心致志得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算不算是在利用身份差距,光明正大享用小朋友的别有用心呢。
宋辞把药熬好替他装进保温杯里,一切妥当后才同他告别:“老师下周见。”
下周见。
下周见也好,省得他见不惯所有坦荡触碰宋辞的人,一把年纪心里不甘不平像个笑话。
从诊室出来已经快两点,吴元先的未接电话挤满了通话记录,宋辞对他烦不胜烦:“打这么多电话干嘛?”
“想请你吃饭,说了朋友新开一家酒店,”吴元先回答他,“你们主任中午怎么也不放人,你忙到现在才有时间接我的电话。”
说容闻良不好宋辞一个字也听不得,“和我老师一起吃过了,不劳你费心。”
吴元先想追他的意图太明显,宋辞又不傻,当初两个人当了三年狐朋狗友,谁知道毕业时给他放了满天烟花告白,吓得他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