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只与殿下靠的这般近。"

那本游记不知道跌进哪个角落去。

"阿弟。"

哐当!

穆音进来的时候,清风傲竹的赵大人刚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她家阿弟还没来得及收回踹人的脚,像炸毛的兔子一样蹦下来站好。

"阿姐?你怎么来了?"

穆音伸手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脸,抱歉的看了一眼一旁微笑的赵承恩。

"怎么?我来不得你这里吗?是不是背着阿姐欺负人了。"

"诶呦、阿姐轻点、、"

穆鹤山揉着被自家长姐□□发红的脸颊,剜了一样装的无辜,还喝着热茶的人。

赵承恩有眼色的从酒袋子里倒了一杯奶酒递给生闷气的青年,还适当的把点心盘子往前推。

"殿下尝尝。"

不记仇的青年被顺平了毛,咬着点心听着穆音说话。

……

"什么?!要去中原和亲?"

穆鹤山猛的起身,点心落在地上也不去理会,穆音只得拉着他的手安抚。

"最近战事吃紧,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法了。"

"狗屁的方法!"

青年眼睛里的泪要掉不掉的。

"我不信,你嫁给一个皇帝就能平息战事吗?"穆鹤山蹲在长姐身前,握着穆音的手,"我去求,阿姐,我去求额吉他们,一定有别的方法的,大不了我亲自带兵"

穆音伸手捂住他的嘴,揉了揉他的头顶。

"阿姐舍不得你去战场。"

"那我就舍得阿姐去和亲吗?!"

……

赵承恩没有介入这对姐弟的争论,但当天夜半,他撩起长袍,端端正正的跪在穆鹤山身边,晚上风凉,他一个不喜皮袄的书生身体再好也会被冻坏。

"回帐篷里呆着。"

穆鹤山没好气的催他回去,赵承恩只是笑了笑,挺直的背如傲竹青松。

"殿下在何处,承恩就在何处。"

穆鹤山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出了声,他眉眼弯弯。

"你既然这样说,那可别食言。"他拍了拍腰侧的匕首,"谎话连篇的人可走不出草原。"

这话像是打趣,又像是威胁,穆鹤山看着那张狐狸面悄悄侧了身子,转向他。

"那殿下可别嫌弃,往后岁岁年年,都要承殿下照顾了。"

"岁岁年年?"

赵承恩看着他的殿下瞥了一眼紧闭的帐帘,烛火下那双眼睛漂亮的紧。

"莫说人生短载,就算是来生来世,只要你做得到,我这都养得起你。"

他听见他的殿下这样说。

"那承恩就当,和殿下许了生生世世。"

……

穆鹤山最终还是得了任命,铁甲加身,显出坚毅,穆音哭了许多天,却还是为他戴上盔甲,哭红的眼睛里仍旧蓄着泪。

"你要回来,阿姐要你好好的回来。"

把护心镜小心的放进内侧,穆音抹去眼角挂不住的泪滴,看向在一旁作为谋臣一同前去的赵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