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熬煎了许久,直至赵连娍睡熟了,他悄悄起身去了湢室,也没叫人换热水,直接就着赵连娍方才沐浴的凉水,泡了进去,洗了个凉水澡,身上的渴求总算退了下去。

重新躺回赵连娍身边,他不敢再把赵连娍拉入怀中,重新拿了一条被子,在赵连娍身侧躺下,闭上了眼睛。

即使如此,他还是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翌日,李行驭起身,赵连娍也跟着起了身。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李行驭不由觉得奇怪:“再睡会儿,我下了早朝回来陪你回家去。”

“你去上早朝的时候,不是经过靖安侯府门口吗?”赵连娍偏头看着他:“你顺带将我送过去,怎么了?”

“这么早?”李行驭看了看外面:“娘他们估摸着也才起身呢,别胡闹了,再睡一会儿。”

他说着将赵连娍推回了床上。

赵连娍坐在床上看他:“李行驭,你是不是怕我单独和我娘他们在一起,把你的老底问出来?”

李行驭叫她说的话逗的笑起来:“娍儿,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怕你问的?”

这是昨晚说的那番话,怀疑他什么了?

“你不怕为什么不让我去?”赵连娍偏过脑袋不看他。

“这不是太早了吗?你每日睡懒觉睡习惯了,我怕你白日里困。”李行驭道:“你等我回来的,我送你去,到时候我跟七哥他们一起,你和娘还有大伯母他们待在一处,随你怎么问。”

他倒是不怕赵连娍问彭氏他们什么的。

一来,他和赵连娍之间有很多事情,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彭氏他们并不知情。

二来,彭氏、钟氏他们,来自于整个靖安侯府的人,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都希望他和赵连娍好好的,没有人想他们分开。

赵连娍无论问什么,都不会有人劝她离开他的。在这件事上他是有把握的。

“这可是你说的。”赵连娍拉过被子,重新躺了下来:“今日我去,就要好好问一问娘和大伯母。”

“问吧,随你。”李行驭笑着道:“不过,你别问你三婶娘。”

“为什么?”赵连娍不解。

“当初你没有失忆的时候,和她就不怎么好。”李行驭道:“她那个人,不管别人的闲事,从来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赵连娍仔细想了想,李行驭说的好像是真的。她见过三婶娘了,也来探望过她,话不怎么多,也不怎么管她的事,不像娘和大伯母,什么都关心。

三婶娘更像是公事公办,对她没有什么感情。

“再睡一会儿,醒了慢慢想。”李行驭系着腰带,回头笑看了她一眼,将床幔拉下了:“我先去宫里了。”

赵连娍钻进被窝里,选了个舒适的姿势,阖上了眸子,打算闭目养神,等李行驭回来,就去娘那边。

可大概真的如同李行驭说说,她平时睡懒觉睡习惯了,合上眸子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晌午时分。

李行驭已然回来了,床幔挂起来了,他正坐在书案前,批阅他那些公文。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连娍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李行驭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赵连娍下了床,走上前去。

“看你睡的香甜,没忍心叫你。”李行驭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她:“反正,吃午饭的时间还没到呢,七哥相看的那个女儿家也还没有来。”

“现在去差不多了。”赵连娍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给我穿衣服。”

她嗓音清软,一和李行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