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寒气,自窗口处跃进了屋子,惹得烛火都轻轻晃了晃。
转头,便看看赵连娍穿着寝衣,已然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屋内烧了地龙,李行驭解开大氅丢到一旁的熏笼上,走过去查看。
赵连娍一手握着刻刀,一手握着刻木,显然是累极了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行驭取过刻木一瞧,那上头赫然“李行”两个字,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抬手将那块刻木重重丢在梳妆台上。
赵连娍在睡梦中被惊醒,抬起头看向他,猛地一惊,一下便站起身来直往后退。
她不是锁窗了吗?李行驭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回头看窗户,就见那把铜锁已经不见了。
“卿卿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害怕我?”李行驭拿起那块刻木,在手上抛了抛,闲适的倚在了梳妆台上。
“怎会?”赵连娍强行定下神,瑞凤眸泛起水光,语调又怯又软:“只是深更半夜,大人突然造访,我没有预料到。”
她真的害怕,心跳得快极了,也不知李行驭有没有发现,她在偷偷刻他的印章?
李行驭已经有三四日没来她这处了,加上没几日就成亲了,她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真是太大意了。
“李行……李行驭么?”李行驭举起印章看了看,忽而望向她,目光阴鸷森然,语调凛冽如寒霜:“你在私刻我的印章?”
他双眸殷红,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暴虐戾气,随时都有可能拔剑取人性命!
第50章 将她拥得更紧
“没有,不是。”赵连娍下意识否认,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带着哭腔:“我是……是想念大人了。”
她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话是她急中生智说出来的,李行驭肯定不会信!
明亮是烛火下,她肌肤更显出几分莹白,瑞凤眸湿漉漉的,紧张的抿着柔嫩的唇瓣,寝衣领口半敞着,露出一片雪腻,锁骨下的字隐约露出来两个,有种不经意的诱惑。
显然,她是对着铜镜看着锁骨下的字,在刻印章。
李行驭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笑了。
他抛下手中的刻木上前,一把将赵连娍揽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他向来恣意妄为,做什么事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对待赵连娍也一样。
赵连娍毫无防备,被他亲得喘息连连,数次险些软倒在地,只能紧紧攀着他身子。
良久,李行驭才抬起头,两手依旧搂着她,看着她微肿的唇瓣,似乎甚是满意:“卿卿想我,派人与我说一声,我自然便来了。”
赵连娍腿软又心悸,想远离他都提不起半丝力气来。
李行驭低头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气,心下很是舒畅:“卿卿,我们睡吧。”
赵连娍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可也知拒绝不了。
她若拒绝,李行驭一个不高兴,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而且,李行驭能不追究印章的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顺着李行驭的动作,钻进床幔间。
“来。”
床边,李行驭松开她,敞开双臂。
赵连娍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怔怔地看他。
“伺候我。”李行驭双臂抬了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孩子都生了,不会伺候男人?”
赵连娍抿了抿唇,上前小心地解他的外衫,动作有点笨拙。
她确实不会伺候男人,或许之前会?但是她已经忘记了。
李行驭顺着她的动作,抬着下巴,口中随意吩咐:“让她们打热水来,我沐浴。”
赵连娍看了看他,睡在这,还要在这里沐浴,不免太过分?
李行驭见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