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的神智,他松开赵连娍,眼尾殷红,定定地看她。
赵连娍不看他,手背在红肿的唇瓣上擦了一下,将生机膏涂在他伤口处,便远远地坐了回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紧张又忐忑,生怕李行驭又发疯,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举动来。
“你身上的香气是天然的?”
半晌,李行驭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赵连娍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是香囊。”
她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她身上哪有什么香气?应该是云蔓她们在荷包里塞了什么香草。
话音落下,李行驭伸手一把将她的荷包扯了去。
赵连娍抬起一双漆黑的瑞凤眸看他,不敢多言。
李行驭将那个荷包放在鼻尖处嗅了嗅,塞进了怀中。
赵连娍想开口讨回,但一想他的为人,只怕开口了也无用,反而触了他的霉头,便只能作罢了。
从皇宫到雪堂巷,乘马车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她却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
“大人,到了。”
十四的声音传了进来,公事公办的语气在赵连娍听来,简直宛如天籁之音。
李行驭俯身先出了马车,挑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