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翻窗,若是叫夫人察觉了,只会让夫人更反感,还请主子三思。”
十四不再和十三废话,转而直对着李行驭劝谏。
他向来是公事公办,事事都为李行驭考虑周到。
李行驭回头看了看,捏了捏拳头,朝他道:“那你还不去取炭盆放侧房里?”
“属下这就去。”十四转身去了。
李行驭转头,便看见十三在偷笑。
十三连忙捂住嘴,站直了身子。
李行驭皱眉问:“你总笑什么?”
“属下听十四说‘今非昔比’,就想起主子往日的威风来……”十三见他冷了脸色,不敢撒谎,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
当初主子可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夫人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哪知道主子还有今日?
这可真是六月的债还得快。
“滚去武德司当值。”
李行驭气得给了他一脚。
十三连躲带退,苦着脸:“主子,属下不笑了……”
这么冷的天,到武德司去当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早知道他就忍着点了。
“滚!”
李行驭剐了他一眼,负手进侧房去了。
但离了赵连娍,他夜里终究是睡不着,披了大氅起来到赵连娍房门口徘徊了四五回,终究不敢敲门让赵连娍放他进去。
直熬到天亮,直接换了公服上朝去了。
赵连娍这一夜睡的也不安稳,心里总是惦记着赵玉桥的事,不能安心。
一早起身,她便去了赵玉桥的院子。
赵玉桥书案前写字。
“八哥。”赵连娍走上前去。
赵玉桥抬头看到她,笑着起身:“小妹,今日吹的什么风?你竟起这么早?”
他言笑晏晏,依旧是从前对待赵连娍的神情语气,没有什么生分的意思。
赵连娍眼眶一热:“你就不能不走吗?”
赵玉桥听她问起,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跟她生疏一些,他收了笑意退后一步,坐下正色道:“我走了,正好拨乱反正,还妹妹嫡女的身份。”
“我不需要。”赵连娍不舍的看着他:“你就是我八哥,整个平南侯府都认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赵玉桥看了她片刻道:“小妹别多问了,左右你只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不会害你。”
赵连娍闻言忍不住看他,她总觉得这里头有事,源头还是在李行驭身上。
“八哥你告诉我,是不是李行驭跟你说什么了?你和我说实话。”
她忍不住开口追问。
赵玉桥摇摇头:“回去吧,你会得偿所愿的。”
赵连娍疑惑的看他,“得偿所愿”?什么愿?
“别问了,小妹快回去吧,我还有功课要做。”赵玉桥说罢低头继续写字,不再理会她。
赵连娍满怀心事的回了院子,坐在桌前出神,两个孩子来了也没心思陪着,安排奶娘们将孩子带到别处玩去了。
李行驭下朝回来,见她坐在桌边倒觉得稀奇:“怎么今日在屋子里坐着?”
赵连娍这些日子好了许多,产后郁燥几乎痊愈了,每日不是和彭氏看账目,就是跟大嫂到集市上去闲逛,又或者到铺子里巡视,即使在屋子里待着,也要待着孩子围着炉子转。
没见她哪日这样清闲过,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过来坐。”赵连娍见他回来了,招呼他。
李行驭解了公服t的纽襻:“你先替我拿件常服来。”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丈夫下朝回来,吩咐等候他归来的小妻子一样自然。
他看出来了,赵连娍定然是要问他赵玉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