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理会赵玉横气呼呼的骂声。
赵连娍要怎么出气都行,哪怕要他的命。但他绝不同意和她分开,死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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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下,“天”已经“亮”了,房内的烛火直直向上,没有一丝的风。
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赵连娍挑开了床幔,朝着外面轻轻唤了一声:“焕哥哥。”
她最近能见的,就只有朱平焕和哑女。她已经能分辨这两人的脚步声了。
“娍儿,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朱平焕进来,露出一脸诧异。
赵连娍托着硕大的肚子,往后靠了靠,对他嫣然一笑:“孩子踢我,我就醒了。你看,荷包我已经绣好了。”
她说着,取出那个熬了两夜才绣出来的荷包,递t到朱平焕跟前。
朱平焕接过荷包,却没有低头查看,而是看着她:“你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孩子闹你,你没有睡好?”
“可能到后面了,孩子也想着要出来,所以闹的有点厉害。”赵连娍不以为意,指着荷包:“你看看,我绣的很丑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别戴了。”
她手心里都是汗,很紧张。
不知道朱平焕愿不愿意带着这个荷包,在外面行走?她能不能得救,就看这一次了。
“我看看。”朱平焕低头查看:“这是……喜鹊登梅?”
“嗯。”赵连娍乌眸含着忐忑:“是不是很丑?”
“不丑。”朱平焕握紧那个荷包,笑着看向她:“只要是娍儿亲手做的,都不丑。”
“你就会哄我。”赵连娍撅嘴,从他手里将荷包抢来:“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让我拿剪刀绞了它。”
“别。”朱平焕护着那荷包:“娍儿别绞,我喜欢的,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没有给我绣鸳鸯戏水?”
“因为喜鹊登梅简单一些啊。”赵连娍展开那个荷包给他看:“我还在这下面绣了我的名字。
不过,我怕外人看出来,就绣成了个花纹的样子,你看看。”
朱平焕仔细看过去,赵连娍的绣工确实不怎么好,依稀能看出绣的是两只喜鹊和一棵梅枝,地上有几株小草。
一个小小的“娍”字绣成了花瓣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是个字,倒好像梅枝上落下的一朵花。
赵连娍紧张的偷看他的神色,这事她给李行驭的暗示,她在地底下呢!
“还是两面都绣上花了,娍儿很用心。”朱平焕轻抚着荷包:“我很喜欢,谢谢娍儿,你替我系上吧。”
“好,你喜欢鸳鸯戏水,我再给你绣一个,你换着戴。”赵连娍欢欣不已,探出双手,将那个荷包系在了他的腰带上:“但我们可要说好了,这个荷包,除了我不许有第二个人解它,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不两面绣上花,万一朱平焕将有花的一面朝里,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
“好。”朱平焕笑着应了,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晚上回来让你解。”
“那别人万一笑话你这个荷包丑呢?”赵连娍不放心。
“随他们怎么说。”朱平焕不以为意:“他们怎么会懂,这个荷包对我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
“要是有人说,你回来告诉我,想必也有趣。”赵连娍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嗯。”朱平焕点头,又道:“前日你三哥来了。”
“三哥?”赵连娍心直跳:“他来有事?”
“来就要与我大闹,让我交出你来。”朱平焕轻抚她的脸:“说是李行驭告诉他的,你在我这里。”
“我三哥他只是性子冲动,并没有什么坏心,焕哥哥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赵连娍知道,如今的朱平焕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