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往前走了两步道:“这件事,怕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我兄长那里,还请镇国公斡旋,让他暂时安然无忧。”

李行驭不以为意:“既然是做生意,只要惠妃娘娘给出的结果让我满意,我定然会让康国公活着站在惠妃娘娘跟前的。”

“如此,我便先多谢了。”惠妃松口气。

兄长那里,总算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李行驭一走,她便脸色难看的吩咐:“派个人去,将福王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另一个大宫女顺意听完,转身便要照着吩咐去做。

“等一下。”顺心叫住她,对着惠妃行礼:“娘娘,您息怒。奴婢有话和您说。”

她之所以是大宫女,就是因为足够聪明,时常给惠妃出主意,深得惠妃的喜爱。

惠妃见她开口,脸色也没缓和:“你不需要替他说话,沉迷儿女情长,置大业于不顾,这件事他不给我个交代,我非要好好训斥他一顿不可。”

“娘娘,奴婢并非为福王殿下求情,这件事情确实严重。”顺心道:“奴婢的意思是娘娘这样的动怒,福王殿下那人虽然看着温和,却是个外柔内刚的,他吃软不吃硬,娘娘越是这样管束他,他便越要与娘娘对着干,越发护着那赵连娍。很大可能他根本就不承认赵连娍还活着。

毕竟,镇国公都找不到赵连娍,这才来和娘娘您做交易啊。”

惠妃听她说话有道理,便问她:“你有什么办法,撬开他的嘴?”

“娘娘您不妨这样。”顺心上前,在她耳畔低语几句,抬起头来看她的脸色。

惠妃听着眉头舒展开了,点点头:“你这个法子好,顺心,我幸好有你。”

“奴婢能有今日,全赖娘娘栽培,娘娘实则比奴婢聪慧多了。”顺心谦逊道:“只不过娘娘心系福王殿下,奴婢是旁观者清,才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惠妃心情舒畅了不少:“现在就派人去请他来吧,就说我想他了,让他来陪我用个早膳。”

“是。”顺心笑着应了。

*

赵连娍睁眼,便看到朱平焕坐在床沿上,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心中厌恶,抬手揉眼睛,掩饰住眼底的反感。

“娍儿醒了。”朱平焕望着她,温润深情。

“焕哥哥昨夜去哪里了?”赵连娍整理了一下思t绪,往他跟前凑了凑:“怎么没来这里歇息?”

朱平焕见她犹如小时候一般依赖着他,心一下软极了,没有隐瞒她:“李行驭已经起了疑心,我怕他夜里派人来查,发觉我不在屋内。”

赵连娍听了,心里总算有了点希望,这么说李行驭应该是察觉到什么破绽了,否则不会这么一直盯着朱平焕。

她顿了片刻又问他:“焕哥哥今日不上朝么?”

实则,她是想朱平焕赶紧消失在她眼前。从出事带着小葫芦归来之后,她对朱平焕就没有男女之情了。他们原本可以好聚好散,毕竟他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朱平焕也没能定西他们的亲事,这般也就罢了。

谁知道朱平焕这么执着。

她一日又一日的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不见天日,心里反而对朱平焕产生了反感和恐惧。

她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马上就去了。”朱平焕含笑道:“母妃今日派人来,叫我去宫里陪她用早膳,但是我想看着你醒来,就没有去。”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后每日都会在焕哥哥身边。”赵连娍也对着他笑了:“你快去吧。”

“嗯。”朱平焕点头,抬手整理她的发丝:“我下朝之后去,你等我回来一起用午饭。”

“不用,你陪着惠妃娘娘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