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看他矜贵的捏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吃着汤,看着像不太生气了,才试探着问:“夫君,你是不是有办法证明朱曜仪的罪行啊?”

“你觉得谁出来作证,最有用?”李行驭抬眸看了她一眼。

赵连娍见他没有再生气了,才松了口气,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除非是和他合谋的人站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

朱曜仪手底下的那些人,这会儿都在瑟瑟发抖呢,恨不得和朱曜仪撇清关系,怎么可能站出来作证,把自己赔进去?

通敌卖国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李行驭放下勺子正色看着她:“之所以不可能,是你的筹码不够多。”

“需要什么?”赵连娍睁大双眸:“夫君说出来,我愿意拿出我全部的东西来。”

只要朱曜仪认罪伏法,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李行驭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一笑:“倒也不必如此,你只要对为夫主动些便可。”

赵连娍秒懂,脸色瞬间涨红,好好的说事情,他怎么又说到那件事上去了?这狗东西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李行驭见她害羞,不禁大笑。

“主子,江院正来了。”十四敲门。

“让他进来。”李行驭吩咐。

片刻后,江茂鹏走进来行礼:“下官拜见镇国公,拜见国公夫人。”

“不必客气。”李行驭抬手指了指赵连娍:“给她看看。”

“是。”江茂鹏走上前。

赵连娍伸出手去,给他摸脉。

江茂鹏手搭在她脉门上,抬眼打量她的脸色,不料看到她脖颈上那几乎连成一片痕迹。他不禁老脸一红,转开目光。

把过脉之后,江茂鹏又翻开来看赵连娍的眼睛,点点头:“国公爷,夫人的身子早就康复了,只是这些日子似乎很疲累,平日还是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身康体健,不容易生病。”

“好。”李行驭含笑应了:“我会留意。”

赵连娍脸抑制不住的红透了,总觉得江茂鹏的话意有所指,再看李行驭还没脸没皮的在那言笑晏晏,她真想掐他一块肉下来。

江茂鹏退下,李行驭转身含笑看着赵连娍。

赵连娍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头去,心里盘算着怎么套他的话,问他如何坐实朱曜仪的罪名。

“江茂鹏说你身子早康复了。”李行驭在她身旁坐下,冷白修长的手指叩着桌面。

赵连娍往边上让了让,没有抬头,眼角警惕的瞥着他,李行驭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关心她的身体,其实打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

“你想不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坐实朱曜仪的罪行?”李行驭偏头含笑望着她。

“当然想。”赵连娍有点底气不足,这个登徒子分明不怀好意。

李行驭贴近了些,勾住她瘦削的肩,靠在她耳畔语气暧昧:“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我……我才吃饱了。”赵连娍缩着脖颈:“要去散散食。”

开玩笑,这会儿再和李行驭来一次?小命要没有了!

“我告诉你也无妨。”李行驭勾着她肩不松,贴着她继续道:“你觉得,尤佐良如果站出来指证朱曜仪,起不起作用?”

“尤佐良?”赵连娍怔了片刻:“可是,他对朱曜仪死心塌地,对我家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站出来指证朱曜仪。”

“尤佐良的家眷,如今还在追捕之中。”李行驭指尖缠着他的一揪青丝,含笑问她:“你听说了么?”

“嗯。”赵连娍点头:“我昨日听云燕提了一嘴,说尤家的人不知怎么得了风声,他妻子、几房妾室和子女都跑了,只余下尤遂初和他一起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