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养了几个月了?”李行驭抬腿上床,将她连人带被子拉入怀中:“半年都不止了,再娇气也该养好了。”

“太医说,要先把脉……”赵连娍还在抗争。

“出了事,我抵命。”

李行驭鼻间嗅着淡淡的鸢尾花香,眼里只有她翕动的柔嫩唇瓣,低头便吻了上去,指尖攀上了她迅速泛红的耳垂。

赵连娍的抗拒只在他没有吻上来之前。这种事,只能说是食髓知味,何况李行驭其实挺行的。

李行驭强势而霸道,攻城掠地,直将她亲的泪光点点,喘息微微,软在他怀中阖着眸子,任君采颉。

李行驭退了几分,牙齿轻轻啃噬她微肿的唇瓣:“我的。”

他的吻逐渐向下,轻吻锁骨下的四字印记,再往下,埋在她胸前,含含糊糊:“也是我的。”

赵连娍两手死死捉着他结实的手臂,脚趾紧紧蜷起,只觉得他的吻像一个一个无形的小触手,将她拉向深渊,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剥离。

李行驭抬起头来,纵身而入,他眼尾殷红,眸底满是欲色,目光纠缠在赵连娍妩媚勾人的小脸上:“想不想夫君?嗯?”

赵连娍小脸酡红,尚有几分理智在,抬手捂着脸。

“说话。”李行驭半刻也不放过她。

他的动作像一片一片云,将她缓缓托上云端,赵连娍克制不住,一时抖如筛糠。

“想……”

“想什么?”李行驭逼着她。

赵连娍遭不住,如泣如诉:“想夫君……”

许久未在一起,两人犹如在荒漠里渴了几天几夜一般,久旱逢甘霖,都是酣畅淋漓。

“痛不痛?”

事后,李行驭揽着赵连娍,打掌轻轻揉着她小腹部。

赵连娍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说话。暖黄的灯光下,眼前的人肤色白皙,眉眼乌浓,脸上染着薄红,额前有点点碎汗。

这样的李行驭半分也看不出平日的阴翳可怖,竟让她生出了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她心里惊了一下,赶忙甩开这种念头,李行驭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万不可被他这点事后的温存给骗了。

“看来身子是彻底康复了。”

下一刻,李行驭又抬腿覆了上去。

“不要,我倦了……唔……”赵连娍连掐带挠,都推不开他。

李行驭妄为惯了,于闺房之事上也是纵情恣意,任凭赵连娍如何求饶,他也要尽兴。

赵连娍倦怠至极,天蒙蒙亮时,李行驭才肯放她睡去。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午饭后。

才掀开床幔,便看到李行驭坐在书案前,翻着公文。

赵连娍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怔住了,这里间地方小,原先就一张八仙桌,一张美人榻,并没有书案的。

李行驭发什么疯?怎么把书案搬到这里来了?他难道打算以后都在这里办公?

她撑着身子坐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只是小腹部酸疼,浑身都酸酸软软的没有力气,她不由扶住了腰。

“醒了?”李行驭听闻动静,回头看她。

“嗯。”赵连娍垂眸不看他,招呼婢女:“云蔓。”

李行驭放下手中的笔和册子,含笑去扶她:“不必叫婢女了,我给你穿戴。”

今日他似乎心情甚好,朗月清风,一派清润的少年模样。

“不,不用了。”赵连娍摇头。

李行驭又要将她当玩具摆弄,她才不乐意。

“赵连娍。”李行驭沉下脸去。

赵连娍顿时不敢说话了。

李行驭看她怯怯的,又觉得心里不痛快,遂坐在她身旁道:“我昨夜都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