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你和姐姐在边关为国尽力,我在家中也尽力照顾好了家里,照顾好了母亲,大家功劳都是一样的。

其实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也没什么功劳,但是我不来母亲就生气,我也没办法……”

她说着低下头去,一脸愧疚。

“阿娘。”

小葫芦看看万慧,朝赵连娍伸手。

李行驭低头看小葫芦。

小葫芦一头扎进赵连娍的怀抱,抱着赵连娍的脖颈回头看李行驭,她也不说话,漆黑纯净的眸子里含着泪光,既委屈又伤心。

李行驭顾不得万慧,伸手去拉小葫芦的小手:“宝宝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爹爹?”

小葫芦卷翘的睫毛扑闪了几下,难过的几乎哭出来:“嬷嬷她们说,爹爹会和万姨母有新的孩子,爹爹就不疼我了。”

“谁嚼的舌根?”李行驭回头审视奶娘等一众下人,气势汹汹。

奶娘吓得低下头:“奴婢从不敢胡言。”

“你吓唬下人做什么?”赵玉横忍不住道:“有本事,你把她赶回去。”

“三哥,算了,都是长辈的意思,走吧。”赵连娍打圆场,抱着小葫芦往马车处去。

左右要和离了,她无心和万慧争什么,只要万慧不惹她便好。

赵玉横狠狠瞪了李行驭一眼,这才跟着前头的父兄去牵马。

“姐姐,谢谢姐姐体谅。”万慧跟上了赵连娍,一脸感激:“我可以和姐姐乘一辆马车吗?”

“我不要。”小葫芦下意识拒绝。

“不必了。”赵连娍扭头道:“我和女儿许久不见,想和她单独待着。”

“也好。”万慧站住脚:“我和姐姐反正已经是一家人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增进姐妹感情。”

赵连娍就着云燕的手上了马车,没有再理会她。

大庆殿。

嘉元帝柘黄龙袍,高坐在龙椅上。

下首舞女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群臣互相敬酒,觥筹交错,一派热闹喜庆的风光。

李行驭坐在赵连娍和万慧中间。

万慧频频给他布菜,他捏着酒盅一筷子也没动,目光总在赵连娍那边流连。

赵连娍压根儿没有留意他,莹白的小脸上含着笑意,目光温柔的落在小葫芦身上,一点一点的喂小葫芦吃饭,和小葫芦说话。

奶娘就在旁边守着,但赵连娍几个月没有见小葫芦,喂饭这种事自然乐意亲力亲为。

小葫芦乖巧地坐在赵连娍身旁,不时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又仰起小脸问自家阿娘话。

赵连娍对小葫芦向来特别有耐心,低头小声和她解释着,此刻的她平和宁静,整个人却好像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华。

李行驭一时看得错不开眼来。

“表哥,吃菜呀。”万慧看不过眼,柔声招呼他。

李行驭回神,看向眼前,万慧正往他跟前的小碟子里布着菜。

他皱眉,嫌恶道:“为何不用公筷?”

万慧本就是特意用自己的筷子,显得与他亲近,也好叫其他人看一看,她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受李行驭待见。

谁知李行驭竟这般直接,眼看着周围转过来不少探究的目光看过来,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我……我忘了。”

李行驭搁下酒盅:“你自吃吧。”

燕子见万慧下不来台,打圆场道:“夫人是忘了,老夫人说过,国公爷有洁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万慧闻言看了一眼燕子,燕子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赵连娍,洋洋得意。之前,她听说因为赵连娍未婚先育的事,国公爷已经和赵连娍闹了好几次了,这会儿她就是故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