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妾室见到他,忙上前来行礼,一个个都眼神炙热地望着他。
抛却李行驭的身份地位不谈,他的容貌也是顶尖的,她们又是李行驭后宅的人,怎会不对他心心念念?
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从赵连娍进门之后,就没有见过李行驭的面了。
听说今日到明月院来请安,知道这是个能在李行驭面前露脸的好机会,一个个三更时分便起身梳妆打扮了,就等着这一刻呢。
脂粉的香气扑面而来,李行驭乌浓的眉皱了皱,嫌弃的往后让了让:“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爷。”聂静娴站在最前方,往前走了一步,脸微微偏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是最好看的:“从二夫人进门,姐妹们还没来请过安,今儿个是第一回,姐妹们便商议着早点来,隆重一些。”
她离得近,一眼便看到李行驭脖颈上的红痕,那痕迹尾梢尖尖,看着像是指甲挠出来的。
她心中的妒火一下便起来了,这么久了,赵连娍独占着李行驭的宠爱,都不说劝他去后院里坐坐。
她给赵连娍下药,一点也不冤枉赵连娍。
“时候还早。”李行驭抬头看了看天:“都先回去,等一个时辰再来。”
他说罢了,也不等她们反应,便带着十四走了。
聂静娴恨的牙痒痒,转而对着众小妾道:“爷怕是心疼二夫人呢,舍不得二夫人早起,所以叫我们晚些时候来。”
那一众小妾半夜起来梳妆打扮,忙活了许久,李行驭却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反观赵连娍,给她请安还要等她睡醒了。
谁遇上这样的事,心里都不会不平衡,纷纷开口,说的话都不怎么好听。
云蓉听着了,一时气不过,一把重重地合上了院门。
惹得聂静娴一众人又骂了几句,纷纷散了。
赵连娍压根儿不知道外面这回事,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上还是疲惫,站着让云蔓她们伺候穿戴时,都没什么精神。
“夫人,用早饭了。”云蓉在桌上摆下了早饭。
赵连娍坐到桌边,提起筷子才想起来,遂抬头问:“不是说,今日她们来请安吗?怎么没看见人?”
看外面时候也不早了,请安自然要早点,要不然也算不上请安了。
“夫人。”云蓉回道:“她们早上都来过一趟了,国公爷说时候还早,叫她们回去了,让她们等一个时辰来,约莫也快到时辰了。”
赵连娍了然地点点头,舀了一勺粥,放进口中。
云蓉忍不住道:“夫人,国公爷让她们回去,她们在门口,说了您不少坏话,处处都不服气。”
“不必管。”赵连娍并未往心里去。
莫要说有温雅琴在里头搬弄是非,就只李行驭妻子这一个身份,就够她们嫉恨了,说她几句坏话也寻常。
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早不在意了。
云蓉气不过,还要再说。云蔓给了她一个眼t神,她这才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赵连娍早饭吃到一半时,云燕进来禀报,说后院的妾室们来请安了。
“让她们等等。”赵连娍吩咐了一句。
她吃完了早饭,才起身去了外间,在主位坐下后,让聂静娴等人进来了。
“夫人万福。”
聂静娴当先,一众妾室跟她齐齐行礼。
“免礼。”赵连娍向下扫了一眼,大致估量了一下,这总得有二十来个人吧。
她之前不曾留意过此事,李行驭后院竟然有这么多妾室么?
那为何天天缠着她,将她折腾的够呛,也不去找这些人?
“夫人可真是繁忙,再站一会儿奴婢都要累倒了。”聂静娴抬手擦着汗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