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上座。”黄耀光抬手。

李行驭侧眸看赵连娍:“你之前来掌酿司做什么来着?”

“我打算开个酒坊。”赵连娍则看向黄耀光:“之前来掌酿司,是想请黄大人给我开个酿酒令。

可惜,来了两回,都未曾有幸得见黄大人一面。”

“不……不是……”黄耀光连忙摆手,急急地解释:“下官……下官不知道国公夫人亲自登门,要是知道,下官都不用国公夫人登门,一定早早写好了酿酒令,给夫人送去。”

“是吗?”赵连娍唇角微微勾着:“我来了两次,门口是两个不同的守卫,都说来给黄大人禀报,便一去不复返了。

原来他们都没有来向黄大人禀报吗?我不太懂,这是不是就是掌酿司办事的规矩?”

“怎么可能呢?”黄耀光陪笑:“那两个守卫,下官晚些时候一定好好惩戒他们。

您二位先坐下吃口茶,下官这便给您开酿酒令。”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看李行驭的脸色,并不是多难看,他差事办的好,兴许能逃过一劫。

他这样想着,更是半分也不敢太慢,立刻取了笔墨纸砚和掌酿司的印章,当即将酿酒令写妥,盖上了印章,双手捧着送到赵连娍跟前。

“国公夫人,您验收一下。”他一脸谄媚的笑。

赵连娍接过来,看着那未干的墨迹,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有权有势真是好啊。她来了两趟,黄耀光是一点都不买账。这李行驭才到门口,黄耀光就跪着去迎了,酿酒令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吹了吹墨迹,将酿酒令交给了一旁的云燕:“收好了。”

黄耀光悄悄打量他们二人的脸色,见赵连娍没有说什么,赶忙道:“国公爷,国公夫人难得到下官这里来,下官这便命人去预备一桌上好的佳肴,再取一坛好酒,您二位留下用饭。”

“什么好酒?”李行驭靠在椅背上,懒散地问。

黄耀光听他好似有兴致,连忙道:“是贡品玉露。”

“贡品?”李行驭眉微挑,长指曲起,轻轻磕了磕桌面:“可是陛下赏的?”

“不,不是。”黄耀光脸色变了变:“是……是一个好友给的。”

糟糕,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这位置,虽然是个肥缺,但官职算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高,当然也没有到陛下赏赐贡酒的地步。这酒,是相爷见他忠心,赏给他的。

他见到李行驭实在太紧张了,一心想着将好东西拿出来讨好李行驭,免得李行驭一个不高兴,削了他的脑袋,就没想着贡t酒这一茬。

李行驭笑了一声:“玉露酒,每年贡品不过区区几坛,今年我也只得了两坛而已。

黄大人这个好友,在朝堂上当数一数二的吧?不妨说来听听?”

黄耀光心慌极了,一时汗如雨下,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国公爷说笑了。”

李行驭轻哼了一声,朝着十四挥手:“将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十四应了一声,上前将一叠文书放在黄耀光跟前。

黄耀光看到第一页上通红的指纹,心不由跳了跳,再仔细一看,是一个酒坊东家指认他受贿的证词。

他脸一下白了,小小的眼睛也瞪大了,翻开下一页,也是证词,只不过换了一个酒坊的东家,再往下翻,都是各家酒坊的证词。

他一时心慌气短,险些昏厥过去,他悔不当初,陈良平这次真是害死他了!

“黄大人对武德司查出的东西,有没有异议?”李行驭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没,没有,我没有做。”黄耀光矢口否认:“这是他们联合起来栽赃陷害我的……”

他心里还抱了一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