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倩有父母撑腰,她也不是无父无母,论官职,她父亲比陈韵倩的父亲更胜一筹。

她开铺子做生意,只要按照朝廷律法来,压根儿不需要怕谁。

主仆一众又忙碌起来。

“夫人,这边收的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云蓉提醒她。

赵连娍看了看外头:“今日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就傍晚了。”

“那是因为夫人有事情做,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快。”云蔓笑着接了一句。

“收拾一下,回去吧,小葫芦该想我了。”赵连娍左右瞧了瞧,也觉得布置得差不多了。

云燕应了一声,去开了门。

“阿娍。”

福王朱平焕恰好走到门口,时值夏日,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见了汗。

“殿下,您怎么来了?”赵连娍迎了上去,既惊讶又惶恐。

李行驭那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朱平焕来见她,免不得又要发疯,她想想就惊恐。

“阿娍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朱平焕深深望着她昳丽小脸。

赵连娍回头瞧了瞧:“时候不早了,我正打算回去呢,殿下有什么事?”

“你打算开酒坊?”朱平焕也看了看铺子里,不曾勉强她,朝她问了一句。

“嗯。”赵连娍点头。

“怎么不和我说?”朱平焕又问。

赵连娍垂眸,疏离道:“殿下,我已经成亲了。”

朱平焕眼圈红了:“所以,你不准备理我了?”

赵连娍摇头:“殿下不该太过关心我。”

她真的不想连累他。

朱平焕深深地望了她片刻:“我把酒坊的人和酒都给你。”

赵连娍惊讶:“那是您的酒坊。”

“本来就是给你开的。”朱平焕转身,咳嗽了一声:“现在,你喜欢喝什么自己酿。”

“不用了。”赵连娍拒绝了。

“阿娍……”朱平焕手虚握成拳,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们都退远一些。”赵连娍吩咐一句。

云蓉和云蔓都听话的往后让,云燕动作稍慢了些,但到底还是退开了。

“殿下。”赵连娍唤了一声。

朱平焕回身看她,眼圈红红,眸底满是受伤之色,因为咳嗽,苍白的脸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公子如玉如琢。

望着这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悉面庞,赵连娍心里窒了一下,垂下眸子轻声道:“殿下,我夫君的秉性,你是知晓的。

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了,往后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再有交集了,免得我夫君误会了去。”

“你是怕他吗?”朱平焕迫切地捉她手。

赵连娍下意识躲开了,抬眸直视他:“不是,请殿下认清事实,对你我都好。”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朱平焕红着眼睛盯着她。

“不是,殿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赵连娍抬步,招呼婢女:“我们走。”

朱平焕忽然拉住她的手:“阿娍……”

“殿下!”赵连娍挣开他的手:“请自重!”

朱平焕受伤至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叫我自重?”

“是。”赵连娍垂眸,往后退了一步。

“阿娍,你答应过我会嫁给我的。”朱平焕深深望着她,想从她面上找出不舍。

“殿下觉得,还有可能吗?”赵连娍抬眸望着他,眸中露出几许嘲讽:“若你真想娶我,当初我带着小葫芦回来,为何最终与我定亲的是朱曜仪,而不是你?”

“是母妃……”朱平焕想解释。

当初,是母妃给他下了药,拦住了他,他只比朱曜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