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她便惊呼一声。

李行驭抬手捉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水“哗啦”一声溅了一地。方才给她擦洗不过片刻,他便动了火了。

赵连娍一坐下,便察觉他不对,连忙挣扎着要起来。

李行驭到底要不要脸!第几次了!

但她早没有力气了,俯身靠着桶壁腿软的几乎坐下去,李行驭在后头一手捉着她双腕,一手捞着她腰身,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地上更是遍地是水,一片狼藉。

赵连娍又被他折腾了一通,已然不知今夕为何夕。

李行驭大概是良心发现了,给她洗净之后,还给她穿了身寝衣。

他抱着她到床边看了一眼,朝着外头招呼:“来人!”

十三跑到门口探头探脑:“大人。”

“滚。”李行驭侧身不让他看怀里的赵连娍,抬脚踹他:“叫婢女进来。”

十三灵活的往后一躲,嘿嘿笑着答应:“属下知道了。”

片刻后,云蔓和云蓉进来了。看到李行驭抱着赵连娍,两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赵连娍侧脸对着李行驭的胸膛,她羞恼,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将床上被褥换了。”李行驭抱着她,往后退了一步。

云蔓、云蓉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去收拾。两人看到床上的凌乱痕迹,都羞得满脸通红。

赵连娍看到两个婢女红着脸抱着那些被褥走了,直羞愤欲死,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李行驭俯身将她放到了床上,自个儿贴了上去,抱着她餍足的眯上眼,像吃饱喝足的大兽。

赵连娍只想等他睡着了,再离他远一些,奈何身上实在疲惫,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犹如断开了重新连起来一般不适,小腹部更是又酸又疼,但睡了一夜,总归长了精神。

她坐起身,挑了幔账往外看,云蔓便迎上来了:“夫人,您醒了。”

“嗯。”赵连娍挪了挪,抬起下巴,脖颈处都是李行驭留下的痕迹。

云蔓忙上前来扶她,看床上和浴室里的狼藉,再看夫人忍痛,就知道昨夜夫人必然是受苦了。

大人倒是神清气爽的,一早还赏了他们。

赵连娍在梳妆台前坐下。

“夫人。”云蓉走了进来:“您瞧。”

她手中捏着一个小纸头,举起来对着赵连娍。

赵连娍扶鬓的手放开,微微蹙眉:“哪里来的?”

这纸头,和昨日她在马车里发现的一样,大概是从一页纸上面撕下来的。

“奴婢早上去采买,在篮子里发现的。”云蓉将纸头递给她:“奴婢看上头有字,就拿来给夫人瞧一瞧。”

她是不认得字的。

赵连娍接过来展开瞧了一眼,直接上头写着“在下黄昏时分在既定之处恭候佳人”。

昨日回了院子之后,就昏天黑地的,她还未醒过神来。不看这纸条上的字,她都已经忘了马车上那字条的事了。

这人是谁?这是盯上她了?

她思量着,将纸头放在了梳妆台上,用指尖轻点着。

之前,她是不打算理会的这个登徒子的,但这人两日之内送了两张纸条,还盯上了她的婢女。若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她心中难安。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自己还好,有防备心,还有婢女跟着,她主要担心小葫芦也被盯上。

这个约,她得赴。

“娘子在想什么?”

李行驭伸手,一下抽走赵连娍指尖摁着的纸头。

赵连娍想夺回来,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