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一团一团洇湿,她却连挪一挪身子躲开的力气都没有,躺在潮湿中,像一条濒死的鱼。

李行驭起身,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旁,一把将柜上的宽口花瓶扫落在地上。

那里头装得是赵连娍前几日从山上采回来的花儿。

他怒气冲冲的进了浴室。

赵连娍困倦至极,却强忍着没有睡过去,歇了一会儿,她颤着腿起身,找了一身里衣胡乱套上,朝着外头唤:“云蔓。”

“夫人。”

云蔓、云蓉一直提心吊胆的守在门口,听她唤立刻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