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家这种话,就是想远离温雅琴,等同于间接承认了,温雅琴确实有勾引他的行为。

“我在附近买一个宅子,会时常回来探望母亲的。”李行驭语气淡淡。

万氏闻言笑了笑,语带嘲讽:“我这辈子,膝下就有两个儿子,一个死了,另一个还要分家,也不知是不是我上辈子不积德。

罢了,你娶了这样的妻子,我脸上早无光了,你带她走吧。”

李行驭皱眉立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揽着赵连娍转身去了。

“母亲,您真让他们分家?”温雅琴眼睛哭得通红:“不能啊,小叔走了,峥儿怎么办?”

她松了口气,总算李行驭没有承认那件事,他还是顾及她的脸面的。

但只要一想到赵连娍方才偎在他怀中的情景,就嫉妒的心里直冒火。

“你们都先下去。”万氏没有理会她,朝着那些婢女吩咐了一句。

婢女们低头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你随我过来。”万氏起身,往后头走。

温雅琴跟了上去,心里有点慌。

后头有个小佛堂,里头香火袅袅,案上摆着新鲜的花、果,正当间供奉着一尊白玉雕的观世音菩萨。

万氏在蒲团上跪坐了下来,缓缓开口:“赵连娍说的,是真的吧。”

温雅琴愣了一下,跪下道:“母亲,这都是赵连娍信口开河,我怎么会……”

“二郎的性子我了解。”万氏打断她的话:“你没有做,他必然不会提分家。”

“二郎之前就说过分家的事……”温雅琴分辨。

“若你没有,他不会挑这个时候说。”万氏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温雅琴一下泄了力气,跪坐了下来:“母亲,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峥哥儿啊……

他没有父亲,小叔再不管他,他以后要怎么办?”

“二郎什么时候不管他了?”万氏捻着手中的念珠。

“现在是管,可他疼赵连娍那个女儿,更胜过峥儿。”温雅琴留着泪,一脸焦灼:“那还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等以后,赵连娍生下他的孩子,他还会管峥儿的死活吗?”

“大郎和你父亲,都是为了救二郎而死,二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万氏语气平静。

“对,二郎确实不是那样的人。”温雅琴点头,含着泪道:“但他架得住赵连娍日日吹的枕边风吗?

今日当着我们的面,她都敢那样抱着二郎哭闹。二郎呢?一味纵着她,一点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后院里那么多小妾,谁近过二郎的身?哪个碰到他,不被他发落?

偏偏赵连娍不同,母亲难道不觉得,二郎对赵连娍过度纵容吗?”

她越说心里越酸,原本只是想说服万氏,到后来又是一腔嫉恨。

万氏静默了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你去勾引他,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你是大郎的妻子,不可能再嫁给二郎。”

这种事,在乡野里其实是有的,但大户人家,谁家寡嫂嫁小叔子?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我没有想过嫁人。”温雅琴抹眼泪:“我只想守着您和峥儿过日子。

我之前也从未想过和小叔如何。

可是赵连娍来了,小叔的改变太多了,我怕峥儿以后没人管,这才慌了,也是猪油蒙心一时糊涂了,想着和他有了那层关系,以后不论如何,他都不能甩了我们这三个苦命人啊……”

她说着,哭倒在万氏怀中。

万氏手中的念珠停住了,抚了抚她的头顶:“你做娘的一片苦心,峥儿以后会记得的。”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