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司胡作非为惯了,跑到边关来t也想凭着手里的刀为所欲为……”

有将领们带头不平,周围顿时群情激奋,围观众人纷纷高嚷。

这其中,不乏真觉得不平之人,也有不少是凑热闹的。

能跟堂堂武德司作对,以后吃酒吹牛可就多了一个本钱。

“把他们分别带下去,问一问还有没有别的同伙,若有回答不一致之处,直接用刑。”

李行驭对下面众人的反应毫不理会,自顾自地吩咐了一句。

武德司的人立刻便要将人押下去。

“郭大将军,救我!老子在战场上可救过你的命!”

段标高声怒吼。

赵连娍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有几分可怖。

但段标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他心虚,这些人真是高江宏的同伙?

他们做了什么?

她起先以为,是谁得罪李行驭了,所以李行驭又发疯了。

现在越看越不像,李行驭行为血腥可怖,却有迹可循,他问了还有谁,高江宏就说出几个人来。

说明,李行驭知道了高江宏几个人所做的事,应该是一件极不好的事。

那么段标这么心虚,好像就能说得通了。

“李大人。”郭黎再次朝着李行驭拱手,开了口:“我也知道武德司的规矩,办事从来不讲情由。

但我在边关带兵,首要的就是服众,倘若营中出了这样的事,我却不闻不问,李大人也不给我个交代的话,我以后恐怕无法领兵作战。”

李行驭转而望着郭黎,眸色冰寒:“敢问郭大将军,去年冬日,是哪几人领了三千兵马,去临近东岳之地勘查地形?”

郭黎想了片刻,面色有些不好看:“便是高江宏,手底下人也都是他选的。

似乎就是他们三个。

李大人,我知道,那些遇难的士兵有一大半从前在你麾下,但那次只是意外,你不要迁怒了他们,他们戍守边关,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谁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你……”

“郭大将军不希望,并不代表没有人希望。”李行驭几乎是咬着牙说话,双眸猩红:“倘若一个兵士能扣将近一半的抚恤银,三千人可是极大的一笔数目。

高江宏,你说是不是?”

高江宏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流泪。

“当时还回来几百人,并未全军覆没!”段标高声道:“再说,山洪倾泻那是意外,是他们的命,你怨我们有何用?”

“是意外吗?”李行驭走上前。

段标挣扎着:“李行驭,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决一死战!”

他高喊着,却被武德司的人摁得跪了下去。

“夜晚驻扎,为何不在山腰,而选在峡谷之间?”李行驭钳制住他下巴:“冬日河流已经结冰,上游的冰无人开凿,是如何倾泻下来的?

旁人都死了,为何你们四人毫发无损?”

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段标的下巴被他捏的变了形,接着发出“咯咯”声是段标的下颚骨,竟然被他生生捏碎了。

“啊”

段标惨叫着疯狂挣扎。

“郭大将军都听到了?”李行驭转头看郭黎:“你是聪明人,应该猜得到他们做了什么。”

郭黎颤抖着手,指着高江宏,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赵连娍将方才所见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高江宏这几人,为了多贪墨抚恤金,将三千人带出去坑杀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之人?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郭黎显然也想到了,平复了片刻终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