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妈，你先起来，去换身衣服，这里有我，您别担心，程叔会没事的。”

季清雅刚过来，还以为江老太受伤了，检查一番才发现，她身上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

季清雅一脸担忧的蹲下身子安慰江老太，想要将她扶起来去先去换衣服。

“我没事，我不去，我要等他出来。”

江老太靠着墙站了起来，不过无论季清雅怎么说，她都不愿意离开。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想到程文德惨不忍睹一直大口大口地吐血，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身上大半的衣服都被血浸染得通红，那颜色红得刺目，甚至还呕出碎肉的可怖模样，不断在她脑海中反复浮现。

那些人太丧心病狂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江老太眼底满是恨意。

江老太不愿意去换衣服，季清雅也不好强迫她离开，可余光看到她那只平时给人看病的手，现在以奇怪的模样弯着时，季清雅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

怪不得刚刚老太太会把手往后放，不让她看到，这该有多疼啊。

“妈，你的手……”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护士皱着眉走了出来。

“哪位是病人家属，签下字。”

护士将程文德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江老太看着上面的‘病危通知单’，听着护士的话语，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