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初取名的时候不觉得有啥,听许炎辉这么一本正经念出口,反而觉得别扭。

向明让他把照片发给自己,眼睛发光,问:“你自己拍的?”

许炎辉内心得意,强装矜持的点头,“嗯,我找专门人员学习拍摄的。”

向明忽然凑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脸颊,“许炎辉,谢谢你。”

结婚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幸福的一天。

许炎辉为了他在慢慢改变,他的心几乎要软得融化,中间充溢着软绵绵又膨胀的情绪。

许炎辉咬着牙暗啐了一口,要不是念着向明身子虚弱,他现在就……

自从开了荤,他就满脑子颜色。

“你先看着,我去游个泳。”

向明莫名奇妙,“现在这个点?”

“嗯。”

只有运动才能抵耗他心中乱七八糟的姿势……不是,想法。

许炎辉来回游了不知多少圈,终于感到疲倦。

回到房间,只剩一盏床头灯亮着。

向明缩在被窝里,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蜷缩姿势侧躺,拍拍另一边空出的地方,“过来,该睡觉了。”

许炎辉上床,伸手揽住他,也不嫌热。

向明刚才吃的药有催眠效果,他睫毛微颤,睡不安稳。

“乖,别胡思乱想。”许炎辉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磁性而沙哑的声音灌入他的耳畔:“晚安。”

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向明做了个噩梦,大学毕业后,许炎辉娶了申大美院的校花。

婚礼现场,许炎辉搂着新娘朝他笑。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周围宾客喧哗,晴空万里。

他浑身是汗,惊醒过来。

许炎辉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散发出阵阵热量。

黑暗中,许炎辉侧脸的线条利落而坚毅。

向明用手轻轻描摹他的五官,无声道:“许炎辉,我爱你。”

即使有一天我不再拥有向明的身份和地位,我依然爱你。

第二天,向明接到了向天恒的电话。

“向小明,等会儿董事会上如果有股东挑事,不用顾忌我的颜面,该怼回去就怼回去。”

向明哭笑不得,“爸,我不是小孩子了,逞口舌之快没用的。”

向天恒哼了一声,“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孩子。”

向明眼眶发热,“爸,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和妈妈。”

“会议结束,我回趟家。”等不及向天恒发问,他就迅速挂断电话。

向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会议室。

董事会上,果然有人带头挑刺。

无非是揪住向明带的几个项目犯的错批评,几个人倚老卖老,对向明的轻视由来已早。

“向总。”万重山半睁着眼睛,用一种嘲讽十足的声线道:“你知道我们最近在北京的商贸中心开发项目被卡的事吧?”

万重山是申市地头蛇,当初向天恒就是得了他的注资才快速在申市立住脚跟,只是随着天恒集团越做越大,万重山早已不满足当向家的陪衬。

他看也不看向明,反而环视了一遍董事,“我托人在北京打探了一圈,听说是你得罪了中央某个人,他要给我们点颜色瞧瞧。”

“不知道向总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敢得罪。”

向明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得罪人,又怎么把生意做大?”

万重山终于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注视着向明,“向总好魄力,没准是攀上了更高的枝,那万某就坐等你解决了。”

说完,眼睛一闭。

在场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