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的安全性能很好,几乎没受损,另一架出租车就惨得多,前面被撞得变了形,挡风玻璃也碎了。

出租车司机没受伤,副驾驶位的客人被碎玻璃刮伤了脸,身上也多了几条伤痕。

司机在外面交涉,双方报了警。

许炎辉念着向明,等得不耐烦了,推开车门下车。

“辉哥?”

许炎辉循声看去,浑身“带血”的席景站在出租车前。

席景估计是吓得不轻,脸比平时还要白三分,在阳光下惨白得像个厉鬼。

席景凑上来,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窃喜,忐忑道:“好巧呀。”

许炎辉不冷不淡哼了一声。

上回接风宴后,席景就再也没见过许炎辉,甚至秦子斌等人也疏离了他。

席景本性多疑,很快察觉到自己被排斥出圈子了,但他家境普通,很难进入上流圈。

这些天他挖空心思意图接近许炎辉,谁知天上居然掉馅饼,直直砸在他头顶。

“辉哥,你没受伤吧?”

许炎辉听他这么叫自己,微微蹙起了眉,“以后别这么叫我,不合适。”

席景一愣。

就听见许炎辉挑眉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席景脸色煞白如纸。

“家,家室?”

席景看到过许炎辉和向明的绯闻,但他没当真。

一是他不信向许两家会同意儿子搞同性恋;二来他不信素来冷淡的许炎辉会轻易喜欢上一个男人。

况且刚才许炎辉说的是家室,而不是男朋友。

他才几个月没见许炎辉,许炎辉怎么就有家室了?

许炎辉话里话外对家里那位万般维护,就连辉哥也不许他叫了。

不,他不会相信的!

许炎辉手腕一伸,展示出自己的腕表,“看出这是什么了吗?”

手表的表盘上镶嵌了钻石,走的却是低调奢华风,看得出挑表的人很有品味。

席景疑惑之余,干笑道:“你的品味真好。”

许炎辉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自顾自道:“这是我和明明的情侣表。”

向明,果然是向明。

席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他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向明看许炎辉的眼神藏着渴望,根本不像是看普通同学的眼神。

或许情敌之间似乎天生就有相对的磁场。

上回他故意趁着没人时和许炎辉做出亲密的姿态,就想让向明知难而退。

向明离开时席景暗爽了很久,谁知兜兜转转,许炎辉竟和向明在一起了!

“你和向明在一起了?”

席景极其不甘心,某种嫉妒懊恼充斥了胸膛。

大学四年,他费尽心机一步步接近许炎辉的圈子,好不容易得到秦子斌等人的认可,最后全校也只有他能站在离许炎辉最近的地方,能亲密的叫他一声辉哥。

以前他不确定许炎辉的性向,才会选择步步为营。

学成归国后,按照他的计划,温水煮青蛙,不动声色缠许炎辉几年,他总会同意试试的。

可向明把一切都毁了。

偏生许炎辉还用宠溺的语气道:“嗯,在一起了。”

席景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向明是个好人,恭喜你们。”

“不过,许炎辉,我们还是朋友吧?”

席景浅笑,露出两个酒窝,他长得不错,加上现在受了伤,更显得令人心疼:“向明为人那么大方,应该不会介意你多一个男性朋友的。”

“自然。”

警察终于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