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起身从里屉拿出一截红绳递给她,“小友来寺是所为何事呢?”

裴澄静随手绑好头发,红色的头绳垂落发间,乌发藏红,张扬爽快。

她想要做的事情最好不外传,屋里却站了几个大高个。

但随后一想如果等她回家后,以后轻易不出门,这三人这次一别恐怕再也不会相见,也就无所谓了。

“我想替我一位,嗯,算是朋友,供一盏长明灯。”

无慧大师微笑,“如是此事的话,等会老衲可交代明智去大殿替小友你供灯。”

明智是屋外那个小沙弥。

“小友现在只需要将你朋友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告诉老衲即可。”

裴澄静抿了抿唇,为原主供灯就已经冒着很大风险了,不能再泄露更多了。

“我不知道这位朋友她的生辰八字,可以只写名字吗?她叫裴月亮。”

无慧沉吟片刻,“最好是有,但供奉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一环,小友只这一件事吗?”

裴澄静不禁咂舌,不愧是看遍众生沉浮的得道高僧,“我想准备出家,但是又恐自已六根不净,反而本末倒置。”

巫澜将最后一颗棋子填完,一场白子必死局出现在棋盘之上。

无慧大师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引用了一句佛经:“界之中,以心为主。真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究竟沉沦。”

裴澄静叹口气,老实说,她想出家最主要是想躲避以后的婚嫁。

她没有穿来前的社会,教育女性一直是独立自主的,不会存在冠他人姓而活,更不会一辈子跟无数小妾们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