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攻势逐渐凌厉起来,如同狂风骤雨般,狠狠地砸在了那道矗立的壁垒上。
对方的人马全盘压来,金乌一族自然不能让藏珠一个人对阵,而是不管少年、青年,甚至连垂老的金乌都前往对阵。
酣畅淋漓的饮血之剑在呜呜的长鸣,越怀真在休憩时候眼皮子一跳,从袖中取出了推演之用的法器,竟是卜算出那原本还未到出世时候的金乌源火即将现身!
族地之中,数只伤重不治的金乌在陨落前将自身的部分命火取出,献给了祖地。
帝云深的眼眸中沉浸着深深的哀色,他倏然间转向了沉声不语的藏珠,开口道:“那棘阳的力量需要献祭才能增强,若是我等这群无人之人献祭,那”
“舅舅!不要糊涂!”藏珠倏然打断了帝云深的话语,她的眉眼间蒙上了一层厉色。棘阳的吞噬是不分敌我的,她并不愿意沾染上同族的血,如果那样下去,她迟早会疯狂的。
帝云深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可天庭的攻势不缓……”
藏珠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她道:“可现在天庭还没有打破壁垒不是么?舅舅,会好起来的。”金乌的坚持让某些人见到了希望,原本以为会逐渐匮乏的物资骤然间充盈了起来,情况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妖族的一些脉主行事无所顾忌,竟然连避都不避。
伯渊的案上堆叠了不少的文书,无一不是妖族暗中襄助金乌的证据。
法殿上,反对的人声泪俱下地说着不该手足相残,明明是金乌对天庭的违逆,最后竟然变成了他欺凌妹妹、逼得她走无可走!
伯渊实在是恨惨了这群大妖!
如果父君出关见到这样的情形,会将这件事情化去么?他能够感知到父君对这些大妖的不满,可近些年,父君的行事诡谲,实在是很难让人猜度。他的注意力都在凤来山相关的事情上,他会让金乌一族成为凤来山之事的阻碍么?血脉相连,这注定了藏珠的诉求和凤来山不一致,她极有可能得到父君的原谅,如果到了那时候,她将原本向着非觉的妖族势力都收拢起来伯渊不敢仔细想,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片刻后,他凛了凛神,挺直了背脊又做出了一副威严帝子的样貌,一枚通讯符在指尖闪烁着亮芒。
“见过帝子。”司寂的眉眼间藏着倦意,他的语态是恭谨的,但是在恭谨中有几分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