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既然陆公爵不肯让婆母迁坟,那我们把陆公爵一家赶出陆府,赶出京城,统统赶走,这个地方不就成了你家的祖坟了,关那陆公爵什么事?”

陆云初一怔,随之,朗笑声不止。

哈哈哈!

她眸子一眨、一转,满脑子里憋的都是坏主意。

他想要的是把母亲的坟迁走,却没想到她想的是把陆家一锅端了。

狠还是她狠。

男人笑得爽朗,又满目宠溺,揉着她的脑袋,道:“好,雪雪这个主意甚好,甚得我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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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香,尽了孝,二人回到陆家时,已是下午。

这时,府中的下人们全都忙碌不停,厨房的、厅内的、斟茶的、接待的……大家仔细的做好各自的活计,不敢在老夫人寿宴上出任何岔子。

秦牧雪进府,有些个来的早的客人已经在府上了。

看见二人,不少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不知这位是……”

“好面生,以前好像从未见过……”

陆夫人正招待着客人,扫了二人一眼,神情有几分不耐,又不得不耐着性子。

正要开口时,秦牧雪实在懒得看她那副翻白脸的为难样子,直言道:

“这是陆府的大公子陆云初,我是他的妻子,我姓秦。”

七八个宾客皆惊,更是有站得远些的宾客围了过来:

“大公子?”

“听闻陆夫人是续弦,在此之前,陆公爵还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倒是听闻,先夫人离世时,似乎死得不堪……”

听闻先夫人当年与下人私通……

声音渐小。

这个话题本就敏感,宾客们觉察说错话,纷纷止住不再提,可秦牧雪落落大方的扬了声:

“诸位,大家今日前来赴宴,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敢问一句哪家富商的千金与一个下人私通,莫不是瞎了眼了?”

“我倒宁愿相信,她是被害的。”

众人神色微妙。

宾客之中,不少贵妇人都是掌一家后院的主事,深知后宅里的那点腌臜事。

若真要说,陆公爵的先夫人还真有被陷害的嫌疑。

细碎的声音轻响:

“我记起来了,先夫人何氏是富商何家独女,当年嫁给还是书生的陆公爵,可把陆公爵扶持的青云直上。”

“可不是……”

“先夫人一死,何家不就生生被陆公爵吃成了绝户……”

陆夫人神色微变。

这是在胡说什么!

她眸子一厉:“秦姑娘,今日老夫人过寿,你提一个死人,还诋毁老爷声誉,到底居心何在?”

秦牧雪一笑,不卑不亢道:

“谁家没有死过人?在我们那里,去世的人需要祭拜、侍奉、铭记于心,没想到在陆家,提都不准提。”

“怪不得你们家的老祖宗不保佑,陆公爵当了一辈子的差,致仕时,还只是一个公爵。”

“你!”

众人亦是诧异。

只是?

只是一个公爵?

好大的口气!

在桑南国,公爵可是正二品,是多少官员一辈子都爬不到的高度。

陆夫人冷声:“你一个小丫头,知道公爵是多大的官吗?竟敢大放厥词,不知天高地厚。”

秦牧雪呵呵一笑:

“那你知道我的来头有多大吗?”

“?”

一个泼妇,能有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