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不就受到了?”

“你!”

从小到大,秦牧雪才是真的没受过半分委屈。

若是她十八年的人生里,有没有什么坎坷,那应该是当年深爱阿狸哥哥时、却爱而不得吧。

唉!

她那逝去的初恋!

阿狸哥哥是男人时,当不了夫君;是女人时,当不了嫂子。

悲痛!

“夫人,不、不好了!”一个婢女急步跑来,“小姐的芳华院中摆满了祭……祭品。”

陆夫人侧头:“什么?”

祭品?

她瞬间明白过来,看向秦牧雪:

“是你……”

“那是我婆母的院子,我要祭拜她,我不仅摆满了三马车的祭品,我还要挂灵幡,请道士来做法,吹唢呐,我婆母生前在你们陆家受了那么多苦,我得好好祭奠她的在天有灵。”

“不准!!”

疯了!

陆夫人的声音几乎要撕破了,

“明天是老夫人的生辰宴,京中不少官员家眷都要来做客,你却在家中设个灵堂,是想要把老夫人送走吗?”

她绝对不准!

秦牧雪:“我可以退让一步,但你得把主院让给我住。”

“你!”

“我吹唢呐了。”

“你!住嘴!我是当家主母,自当住主院,你有什么身份……”

“你是续弦,你是妾。”

“你……”

“略略略!”

“你!”

“我吹了,吹了!”

“给你住!给你住就是了!给你!”陆夫人尖叫的声音,几乎要被逼疯了,

“秦牧雪,如果明日老夫人寿宴,你还敢这般言行无状,生出乱子,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牧雪手腕一翻,把唢呐收进衣袖里,

“好说。”

好商量。

“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去睡觉了。”秦牧雪叹了一声,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又是愉快的一天呢。

回屋!

陆盈盈看着秦牧雪扬长而去的背影,急怒的直跺脚,眼泪簌簌落:

“娘,你看她!我们在芳华院住了那么多年,她怎么能抢走!她就是个泼妇……呜!”

骂着骂着,自己哭得好大声。

陆夫人疼惜的抱着女儿,心里又何尝不是愤怒的?

“大公子确实是何氏所长,是陆家的嫡长子,这一点不可抹灭,可如果嫡长子出现污点,坏了陆家声誉……”

其后果……

陆夫人眼中逐渐流转着算计的深光。

明日老夫人寿宴,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

芳华院。

秦牧雪背着手,悠闲的回来了。

“雪雪,回来了。”陆云初正在屋里铺床单,那弯着腰身,耐心又仔细的模样,可真像一个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的贤内助。

此番前来,陆云初怕秦牧雪异国他乡,会不习惯,便将她在将军府的衣服、首饰、碗筷、手帕等日常用物都带来了。

“辛苦陆师兄,将屋子收拾的那么整齐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