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爱喝酒。”

殷王闻言,剑眉轻皱,“哪有男人不爱喝酒的?”

这句话听在秦牧羽耳中,自然能接下后半句:哪有男人不爱美人的?

眸色凛了三分:

“说了不爱就是不爱,喝酒误事,眼下时局紧张,拓跋明月还在盯着,殷王尽可畅欢,我会替你守着。”

话落,提步离去。

“你!”殷王冷眸一眯,眼底乍然现出狠光,犹如一只危险的豹子,即将爆发。

好大的脾气!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周身气息一凛,这几日伪装的好脾气烟消云散,露出原本的面孔,提步就要追去,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本王手段硬!”

“主子!”

暗处,萧珏赶紧奔出来,拦住,

“主子主子,不可!不可啊!”

“您跟秦少将军是好朋友,万万不可惹他生气,惹恼了他,他万一去向大楚摄政王妃告状,摄政王妃再给摄政王吹枕边风,万一不跟您合作了,岂不亏大了?”

男人凛笑一声:

“那又如何?真当本王要供祖宗一样,把他供起来?”

拂开萧珏,身形乍然闪去。

秦牧羽只觉后背一凉,出于习武之人的警觉,身形一侧便避开了凌厉一击。

殷王!

他手掌一扬,便抽出了剑,朝其攻去。

可男人袖袍飞扬,震出猎猎声响,一袭张扬的红袍在阳光下愈发狂妄,不出三招功夫,便将秦牧羽摁在地上。

反扣住他的双手,死死擒住。

男人居高临下,“服不服?”

秦牧羽猩红了双眼,用力拧着胳膊,“放开我!”

“本王问你,服不服?”

殷王摁住他,“晚上庆功宴,来不来喝酒?”

“不来……唔!”

秦牧羽疼的低呼出声,两条胳膊被拧在身后,骨头隐隐作响,稍微一动,便痛到不行。

他咬紧了牙,眼中的目光却愈发桀骜不羁。

不去!

说了不去就不去!

“我乃大楚的少将军,殷王若是伤了我,恐怕不好向大楚交代。”

殷王沉笑一声。

以为这就能威胁到他?

有趣。

“去跟摄政王妃告状啊,秦少将军,在本王的地盘上,用大楚的权势,威胁本王,到底是你太幼稚,还是本王太傻?”

殷王沉声作笑,眉骨的锋锐愈发张扬,

“去告状啊,否则,本王会觉得很无趣。”

“你!”

秦牧羽眸子猩红,气怒得整个胸腔快要爆炸。

他要回大楚!

他明天就回!

“晚上过来喝酒,否则,本王亲自来绑,听明白了?”

-

大楚。

夜色过去,晨阳初升,满院的蝴蝶花随风轻盈摆动,好似一年四季都是最美的春。

楚狸揉着腰身,起床时,楚棣迟已经不在主院了。

看着满院的花,她的神色有几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