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虽死,可他留下了殷王府,他的党羽与旧部,还有名震一方的铁血卫,这些都是你应该继承的东西。”

秦牧羽扶住他的肩头,沉声道,

“虽然你年幼,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可南蛮的王权疆土至少有一半是你的,你若不把它争过来,你父王便白死了,甚至连仇都报不了。”

拓跋墨紧紧的抿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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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营帐内,篝火温暖,空气中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咳……咳咳……”

“别动!”

白锦衣大步上前,扶住榻上的男人,“躺着,好生休养,你这身子再也经不起半分折腾了。”

男人唇白似纸,瘦了一大圈的身体削瘦极了,衣袍裹在身上竟松松垮垮,撑不起来,失去的血气短时间内远远补不回来。

虚弱的靠躺在床上,苍白的眸却在忧心的往外看,

“小九……”

“她差点把你捅死了,你还记挂着。”

“她不是故意的……”

白锦衣瞠目:“?”

疯了。

情爱果真是乱人心智的东西。

从前那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如今都快要死在对方手里了,还在给对方找补。

还好他不喜欢女人。

外面,萧夜行端着刚刚熬好的药入内:

“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别激他了。”

白锦衣双手抱胸,“就你是好人,我辛苦一路,还比不上你两句话,我……”

楚棣迟:“回头,我把你想要的那两座山,划给你当药田。”

白锦衣话音峰回路转:

“你也是好人。”

大大的好。

萧夜行走来,把药碗递过去,“好好养着,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楚棣迟眸色平静不了,心事沉沉:

“小九她……”

“她在楚夜离手里,暂时安全。”

男人仰首喝药,“我预料过无数种可能,阴谋、陷阱、诡计,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对小九下手。”

萧夜行也没想到。

正因没想到,大大超出预料,他们才会落败。

“是我们低估了他的手段,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伤害楚狸,之前,是我们把他想得太深情了。”

什么深情?

都是伪善。

打着深情的幌子,实际上,就连楚狸都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楚棣迟放下药碗,“不能再让小九待在帝都,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咳,咳咳!”

白锦衣急忙上前诊脉,

“你别想了,你这个伤至少休养一个月,否则,人还没救出来,就得先给你买棺材。”

萧夜行劝道:

“你先别担心,既然楚夜离一心娶她,必然是喜欢她的,没有你这个‘威胁’在,他定然不会伤害楚狸。”

先养好伤才是重中之重。

营帐外,惊影来报:

“主子,秦少将军来了。”

“进来。”

秦牧羽走来,先看了一眼楚棣迟的伤,方道:

“我准备带拓跋墨去南蛮,先联络殷王旧部,召集势力,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有拓跋墨在,那些追随殷王的人,会追随拓跋墨。

楚棣迟颔首:“萧夜行,你去帮他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