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皇上的关系本来就好,用不着刻意讨好。”

“什么意思?”

因为……她就是九皇子。

她与皇上,与摄政王,本就关系极好。

逍遥王沉笑一声,不作解释,闲适的将鸟笼子挂好,“我知晓你对摄政王的用心,别急。”

“父王,女儿如何不急?”

楚明华红着眼睛,委屈上前,“那谢挽月有何资格,与我相比?”

“再忍忍。”

“女儿忍不了。”

“忍不了也要忍。”逍遥王抬眸看向窗外,眼中沉着深光,“要不了多久,这帝都便会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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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觉察的林深暗处,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悄无声息的蛰伏着。

在百姓们照常农作、商人们照旧忙碌,臣子们、所有人跟往常一样,忙碌各自的事宜时,谁都没有觉察到,深秋的风已经夹带着血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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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自殷王离开后,南疆便没有再起战事,军队群龙无首,按理而言,正是夺回疆土的大好时机,可拓跋墨的存在,令秦牧羽有些分心。

“叔叔,父王什么时候会来接我?”

“叔叔,我父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把南疆送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叔叔……”

不知何时起,秦牧羽变成了一个寡言的人,特别是在面对拓跋墨时,他的漠然更显矜贵高冷。

任由拓跋墨在那里叽叽喳喳,他握着手里的匕首,手法熟练的剥着一只兔子皮。

“叔叔,你跟我父王是好朋友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愿意帮父王看着我?”

秦牧羽低头剥兔子,没有回答。

“叔叔,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回来了。”

“为什么?”

“他不要你了。”

拓跋墨微怔,原本乖乖蹲在旁边,看他剥兔子,忽然没有再开口,秦牧羽抬头时,对上他干净又绯红的眼眸,不知怎的,心头一紧。

半秒的走神,刀尖擦着滑腻的兔子皮,刺破指腹。

“嘶!”

“叔叔,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拓跋墨神色一急,急忙摸出袖中的小手帕,包住他的手。

殷红的血很快浸透天蓝色的小手帕。

很长的一道口子……

可,秦牧羽好像不觉得疼,反而脑中有一阵嗡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刻。

“少将军!”

王恒掀开帘子,奔了进来,急色急言到了嘴边,看见一旁的拓跋墨,又咽了回去。

秦牧羽起身,“你们两个进来,把阿墨带到桑桑姑娘那里去玩。”

“是。”

等两个士兵把拓跋墨带走,王恒这才大步上前,道:

“少将军,南蛮政权动荡,发生兵变,殷王死了!”

秦牧羽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殷王……

死了?

“他的贴身暗卫身负重伤,孤身折回南疆,正在营地外候着!”

秦牧羽眼前一晃,不慎拂落桌上的匕首与兔子,哐哐掉在地上,他好似未闻,拔腿往外奔去。

“萧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