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按住他的腕子,沉声道:

“你是父皇的长子,本该立为太子,可父皇却迟迟未立储,三弟四弟七弟他们又盯得紧,一旦有片刻差池,便是江山尽失。”

自古成王败寇,失败的皇子往往没有好下场。

争储,犹豫不得!

摄政王乃父皇最为忌惮之人。

唯有除掉他,才会被父皇立为皇太子!

昭兰殿。

回来的第一件事,楚狸下令:

“闭殿门,我要养伤,未来一个月,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任何人不得出入!”

惹不起。

她躲。

摄政王总不可能撬她的宫门,找麻烦找到她脸上来。

苟八随行侍奉:

“主儿,那秦家的少将军若是来寻您玩呢?”

楚狸微默后:

“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和秦牧羽,任何人不得出入。”

秦牧羽,算是与她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她自小入皇家学院开蒙学习时,他便是她的玩伴。

习文时,一起看书写字。

习武时,一起骑马射箭,学习君子六艺。

苟八记下,“您昨夜的衣裳已经洗好了,可这只香囊奴才不敢洗。”

他双手奉上。

香囊是用绛紫色的九云锦缎制成,绣着平安顺遂的祥云花纹,下方坠着冰蓝色的流苏,一条条蓝色的须细碎蓬松,漂亮精致。

这是母妃亲手所绣,里面放着能够安神定心的药材,碰不得水。

只是,流苏有些散乱。

应该是昨晚滚在花坛里时弄乱的……

楚狸胡乱的抓了把头发。

看见这东西,就想起昨晚,意乱神烦,可总不能将母妃亲手绣制的香囊扔了。

眼不见为净。

“放在我的枕下,若母妃问起,就说压着安枕了。”

第7章 九皇子不举

忍了一夜,楚狸终于能洗澡了。

泡在水里,狠狠地用皂角揉搓身上的皮肤,每一寸、每个位置,恨不得将皮搓掉。

搓的通红。

所有的气味全部洗掉。

吸了一口气浸入水中,破水而出时,猛地惊了一大跳,屏风的朦胧投影外,赫然站着一个人。

立即伏低身子,藏住胸口风光。

“谁在外面?”

“奴家来伺候殿下。”

女人嗓音绵软魅人,正是摄政王所赐之人暖玉。

楚狸捏起眉头。

此人乃摄政王眼线,且没有合理的理由将其赶出去,日日在眼皮子底下,她言行举止都会变得束手束脚。

十分不便。

自己的宫殿里,岂容他人盯着?

楚狸眸色一转,便是厉喝出声: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本皇子沐浴!”

“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拖去慎刑司,重打二十大板!”

暖玉懵了:“咩?”

打她?

她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