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震然抬头:

“爹……”

他还什么都没说,爹就已经成全了他。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件被世俗所不容的事,会充满歧义与阻碍,却不想如此顺利……

秦牧羽的眼角飞速变红。

秦父宽爱的笑道:“你是我儿子,当父母的自当全力支持你,辅佐你,为你保驾护航,其他的都得靠你自己了。”

“牧羽,去吧,爹娘会永远在家里等你。”

秦牧羽立即拂袖,直挺挺的跪下去:

“多谢爹娘成全!孩儿感激不尽!”

-

秦牧羽快马加鞭去往南蛮了。

消息送进摄政王府时,楚棣迟正抱着楚狸在温泉池子里,紧密不分的抵死纠缠。

水波拍打着岸沿,一波又一波的声音水汪汪的。

楚狸趴在岸沿上,脸颊绯红,问道:“殷王真的有性命之忧吗?”

“假的。”

楚棣迟硬朗的胸膛紧密的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是泉水,更是他的掌心。

“皇叔,你怎如此笃定?”

男人沉浸的含住她的耳垂,吐息温热,“他那样的老狐狸,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哪里舍得死?只怕是稍稍用些苦肉计,某些人就上当了。”

楚狸浑身战栗,“皇叔……”

声音愈发嘶哑:

“皇叔当初也是这样使坏……”

“哪有?”男人的语气无辜又坦荡,“这种法子适用于双向奔赴的人,若你心中没有我,我即便真的死在你面前,你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若你心里有我,我即便伤了一根手指头,你也会担心。”

“一派胡言,你当初的手段可多着!”

什么心机,什么算计,什么借力打力,还有走一步、算二十步。

总之,装着一肚子坏水。

她一步一步上了他的当,如今秦牧羽也是,就这么被殷王骗走了。

她跟牧羽好惨!

男人问道:“哪里的手段多?”

“哪里都多?”

“比如这里?”

“你……嗯……皇叔,你又使坏!”

“哈哈哈!”男人放声朗笑,掐着她的小腰,结束后,掀来毯子裹着她,又去榻上温存了一番。

吃了晚饭,又可以睡觉了。

楚狸累断了腰。

楚棣迟美其名曰:“蛊虫已经种下去了,若是不抓紧一些,失了时效则浪费了,况且本王以前修身养性,洁身自好,从不沉溺于床笫之事。”

“是吗?”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看她信吗?

一个字都不。

“皇叔,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实在不必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我知道你的长短。”

“嗯,那又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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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的生活持续着。

楚棣迟正值热血方刚的年纪,每天都缠着楚狸要饭吃。

开春的一个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午后。

楚狸终于喂饱了他,得以片刻的安宁,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看话本,时不时窃笑出声。

楚棣迟坐在石桌旁,朱笔握在指间,正一笔一划勾勒着她柔美的眉眼,笑起来时,眼中似乎住着太阳,暖洋洋的。

“什么话本,这么好瞧?”

楚狸笑意不止:“我在看一本女扮男装的话本,说的是贵妃娘娘为了争宠,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皇子抚养,却被摄政王发现的故事。”

她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