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下,篝火跳跃,二人的身影交织着。
剑刃相撞,凌厉的剑花声声挽着,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不。
应该是有胜负的。
秦牧羽用了七成力,可殷王却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扬着剑,悠闲从容的应对着,像是在陪同玩耍一般。
秦牧羽暗气。
好你个殷王!
仗着比他大几岁,比他多吃了几年的饭,多练了几年的武,竟用一只手羞辱他!
他喝了一声,疾步冲上去,毫不客气。
小半个时辰下来。
累了。
不想玩了。
秦牧羽手臂发软,肚子也空了,殷王从容不迫的收了剑:“吃点东西?”
秦牧羽反手把剑插在地上:
“行吧。”
-
南蛮。
王都。
自殷王离开后,朝堂便由他麾下的亲信坐镇,半个朝堂都是他的人,并没有起多大的乱子。
而最烦恼的人莫过于就是拓跋墨了。
侍从来报:
“启禀小世子,关小姐又来了。”
拓跋墨正在练字,闻言整张小脸都垮了下去,“啊……”
又来了。
又双叒叕来了!
这位关小姐乃内阁首辅嫡孙女,并且是与父王有婚约在身的人,自打父王离开南蛮后,她就天天进宫找他。
他头都快要炸了。
父王又不在,总来找他做什么?
人已经来了,又不能不见,不得不耐性道:“请进来吧。”
“是。”
大老远的,还没看见人,就能听到珠宝首饰碰撞的声音,叮叮咚咚的,片刻后,关雅君提着食盒,笑着走来:
“见过小世子。”
拓跋墨起身,脸上挂着不温不淡的笑容:“关小姐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关雅君道:
“秋来桂花开得正好,我特地摘了一些做桂花糕,带给小世子尝尝。”
她走到桌旁,放下食盒,看见桌案上墨迹未干的字迹,不禁笑道:
“小世子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王上教子有方,若他看见定会夸奖于你。”
看吧。
就是冲着父王来的。
“父王不在王都,恐怕是看不到了。”
关雅君笑问:“那他去哪了呢?”
拓跋墨眯眸,笑意不达眼底:“我也不知道,那天他说有急事,便匆匆离去,直至到现在也没传封信给我。”
关雅君皱眉。
那王上到底去哪了?
王上夺得了江山,却不在王都坐镇,难道有什么事比江山还更重要?
看着小世子似懂非懂的模样,似乎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拓跋墨尝了一块糕点,打了个呵欠:
“我该睡午觉了,关小姐,请恕我招待不周。”
关雅君暗叹。
前前后后她都来了一个多月了,可每次跟小世子都说不过十句话,他不是要睡觉,就是要练字,不是要骑马,就是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