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能让你出事罢了,你身份特殊,若是在大楚有个好歹,势必会引起南蛮与大楚的矛盾。”

殷王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明明担心,为何不承认?

“本王方才救了你。”

“笑话,若不是你一路聒噪,乱我心境,我又岂会没有预防到墙角后面的暗算?”

殷王的目光忽然逼仄,上前一步:“你是说,本王能够乱你心境?”

唯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才能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波动。

他似乎捕捉到什么,想要求证,可秦牧羽一掌推开他,并后退两步道:

“你太聒噪,影响到我思考了。”

“秦将军,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修炼内力,定性远高于常人,你若是被几句聒噪的声音就吵的无法判断,怎么能在数万人厮杀的战场上运筹帷幄?”

“你!”

秦牧羽不想多言。

转头要走,却被殷王捉住手腕,“秦牧羽……”

“你要是再喋喋不休,那人就跑了!”

殷王侧眸扫了一眼,见那个男人捂着受伤的膝盖腿,艰难的在地上爬,犹如蝼蚁一般。

呵。

罢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能够影响到秦牧羽的心境了。

由此可见,秦牧羽心里多少还是在意他的。

其他的不急。

慢慢来。

-

傍晚。

将军府。

“鹤辞啊,瞧你伤的那么重,今日要不是你救了牧羽,还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秦母舀了一碗乌鸡党参浓汤,和蔼的摆放在殷王手边。

殷王的右手受了伤,悬放在桌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裹成了粽子,看得叫人心里发跳。

他不急不缓道:

“伯母言重了,我与秦牧羽是好友,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们一起在查流言的事,也是摄政王府的事,更应该上心。”

秦母闻言,心里直叹。

欸!

这鹤辞公子看起来不卑不亢,相貌又好,气质也出挑,还重情义,真不错呀!

她突然脱口问道:

“看你如今的岁数,估摸着应该成亲了吧?”

“让伯母见笑了,在下已有心仪之人,但他不应允,还未成亲。”

秦父挤着眉头,给了秦母一个眼神暗示:

说什么呢!

别打听人家的私事。

人家家庭和睦,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挖到人家的痛处,岂非自讨没趣?

秦母捏了捏筷子,也是她一时心直口快多了嘴,她不问就是了。

“来,你受了伤,可得多喝一些汤补补。”

“多谢伯母。”

厅内的气氛正和谐时,外面,忙碌了一整日的秦牧羽终于归来:

“爹,娘,我回来了!”

殷王招手:“秦牧羽,过来坐。”

秦牧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几日下来,已经习惯于他的厚脸皮了,而且他现在的重心放在流言一事上,没空跟殷王拌嘴。

秦母起身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秦牧羽走来,坐下道:

“我捉住了散播流言的那个人,发现他受人收买,顺藤摸瓜往上查,发现还有好几道门路,便追查了一整日,终于查到了龙大人身上。”

秦父闻言,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小九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