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松开手,广俊风狼狈地摔在满地狼藉中,昂贵的西装沾满金粉与香灰,右眼迅速肿成了熊猫眼。

“你们给我等着!”广俊风捂着伤处,对着两人声嘶力竭地咆哮。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店门,踹开虚掩的门板时,还不忘回头放狠话,结果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

在杨清木和郦鸿晖的嘲笑声中,他灰溜溜地爬起来,消失在街角。

周老板正好回来,看到货架东倒西歪,满地狼藉的金纸和香烛,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俩打架了?”

不是,他俩也能打起来?!

这得多严重啊!

目光在杨清木和郦鸿晖身上来回扫视。

杨清木拍了拍手上的金粉,指了指门外:“我俩怎么会打架?是广家二少爷,他找来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他来干嘛?”周老板皱起眉头,弯腰捡起半截断裂的香烛。

这可是店里最好的檀香,现在全被糟蹋了。

郦鸿晖晃了晃被钻石袖扣划伤的手背,伤口还渗着血珠:“找干嘛?还能来干嘛?想用钱了事,谈不拢就动手。”

周老板突然一拍大腿:“赔钱了吗?”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杨清木和郦鸿晖瞬间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我靠!”杨清木猛地抓起一把散落的金纸,“光顾着教训他,忘记找广俊风要钱了!”那些被踩碎的金箔,损坏的纸扎祭品,还有被撞翻的香烛,哪一样不要成本?

郦鸿晖也反应过来,懊恼地捶了下手掌:“让那孙子跑了!”

周老板却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闪光灯在凌乱的店内此起彼伏,他一边拍一边念叨:“现在也不晚,我拍照留个证据。这些损坏的货物,还有郦鸿晖的伤,都得算在广家头上。”

他放大镜头,对准货架上深深的刮痕,“广家不是财大气粗吗?正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杨清木眼睛一亮,抓起计算器开始噼里啪啦地按:“金纸损耗三百张,香烛损毁二十根,纸扎祭品五个……再加上精神损失费……”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次怎么也得让广家脱层皮。”

郦鸿晖凑过来,看着计算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补充道:“还有我的医药费,怎么也得算上误工费吧?”

他晃了晃缠着绷带的手,“我这几天手伤了,可没法帮清木折金纸了。”

周老板把拍好的照片分门别类存进文件夹,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我就把这些证据整理好,直接发给广家。要是他们不赔……”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要是敢不给,我就找自媒体,正好广家最近负面新闻缠身,要是再加上故意损坏他人财物……”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在满地狼藉中,一个新的“讨债计划”正在金纸香烛行里悄然成型。

……

广家客厅里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着。

广俊风刚踏入门槛,脸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蠢货!谁让你去找她的?”

广俊风捂着发烫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怒意:“爸,你干嘛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

广家主抓起桌上的讨债单又要砸过去,却在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赔偿条目时,手僵在了半空。

三百张金纸、二十根顶级檀香、精神损失费……最后那个“一亿”的数字刺得他眼前发黑,“这他妈是抢钱!”

他让广俊风自己看。

广俊风捡起地上的纸张,越看脸色越青。

金箔损耗、货架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