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很快忘了自己刚从“里面”出来的窘迫,整天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臧斯伯“比亲儿子还孝顺”。

直到某天晚餐后,臧斯伯状似随意地提起:“伯母,我听说您还有两个儿子在外面?”

广大夫人正把玩着新收到的翡翠手镯,闻言脸色一沉:“提他们干什么?都是白眼狼!我在里面遭罪这么久,他们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更别说花钱保我了!”

她越说越气,“哪像斯伯你,心里头总惦记着我们滢滢……”

“话不能这么说,”臧斯伯放下茶杯,语气温和却带着试探,“说不定他们是有难处呢?您看,现在您出来了,是不是该跟他们联系联系?毕竟血浓于水嘛。”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多一个亲人帮衬,以后您和滢滢的日子也能更舒坦些。”

广大夫人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提他们做什么?那俩小子除了会惹事,还能有什么用?”

“伯母您别误会,”臧斯伯立刻堆起笑,“我就是想着,您老以后总要有人养老送终。您那俩儿子要是知道您出来了,说不定也想孝顺您呢?”

他巧妙地避开真实目的,只拿“亲情”做幌子,“您就当……给他们一个认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