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卡牌碎成了黑灰。
没脸诡异的血口发出不满的嗬嗬声,利爪却不再往老诡身上招呼,转而拍向地面溅起诡气,像是在权衡利弊。
老诡见状立刻加码,触角卷着块掉落的庙砖砸向应鸿羲脚边,故意吼得震天响:“看到没有,底气都爬到他脸上了,他活不了多久了……”
这动静惊得应鸿羲猛地抬头,正看见两只诡物像街头混混般扭打在一起,却没真正下死手,反而越打越往他这边挪。
应鸿羲:……
这要是没鬼,就是有诡了!
应鸿羲盯着越挪越近的两只诡物,血沫从牙缝里挤出来:“老东西!你他妈想耍什么花样?”
老诡的触角猛地一颤,差点松开缠住没脸诡异的丝络,喉间发出破锣般的咳嗽:“冤枉啊主人!我这把老骨头哪打得过这年轻力壮的……”
它说话时,触角尖却偷偷勾住没脸诡异肩颈的血口,诡气像牵线木偶般把对方往应鸿羲腿边拽。
“放你娘的狗屁!”应鸿羲感觉右腿已经没了知觉,紫斑正顺着脊椎往上爬,“诡异哪有老弱病残,只有想吃活人的心!”
他挣扎着去摸腰带里的手雷,却发现手指已经僵成爪状。
没脸诡异突然发出嗬嗬怪笑,血口对着他脖颈的紫纹大张,涎水般的诡气滴在他锁骨上,烫得皮肤滋滋冒白烟。
老诡突然惨叫一声,故意被没脸诡异拍飞,触角却精准地卷住应鸿羲的脚踝往庙门拖:“主人您看我多卖力!这不是正给您争取时间嘛……”
应鸿羲被拖得后背擦过庙门槛,裂开的“望”字牌匾突然渗出血珠,滴在他手背上的紫斑上。
应鸿羲绝望地闭上眼,等着诡物撕咬的剧痛,突然一道刺目的金光从地底下钻出来,炸开了。
老诡和没脸诡异同时发出凄厉嘶鸣,被金光逼得连连后退,触角与利爪上的诡气滋滋燃烧。
烟尘中,一个身着赭黄神袍的身影缓缓步出庙门。
他头戴平顶冠,冠冕垂落的玉串在金光中明明灭灭,腰间悬着块刻满古篆的青铜印,印文在光影中流转成“土地”二字。
最诡异的是他的面容左脸英武如青年校尉,眉骨处有道尚未愈合的战伤疤痕,右脸却覆着金色神纹,眼瞳深处翻涌着地脉灵光。
他手中握着半块断裂的庙门牌匾,正是应鸿羲见过的“望”字残片,此刻木茬处渗出的不再是血纹,而是流淌的金色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