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3)

,你在骗我,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无名说道,“他被侯景邦洗脑了,他坚定地相信侯景邦告诉他的一切。”

闻言,袁晴点了点头,然后她拿出了她的“杀手锏”:“谢飞,这是当年你被你母亲送进汉东路医院时出具的一份精神障碍诊断书,就是凭借这份诊断书,你母亲才能将你送进那里。你想不想看看到底时谁写的这份诊断书,害你在那里被困十七年?”

袁晴的这番话终于剖开了谢飞混沌的意识。无名眼中,谢飞的灵魂突然抖动起来,发出一声呐喊:“要看,要看!我要看看是哪个坏蛋伙同我妈干的!”

“给我!”谢飞粗鲁地回答。

袁晴将诊断书递上去,谢飞一把抢过。

“认得右下角的签名吗?写得有些潦草,如果看不清楚,我可以把它们读出来。”

果然,谢飞看得很吃力,他左右歪斜脑袋,试图辨认那草书本来的模样,但似乎看不出来。

“我告诉你吧,这个签名的名字是侯景邦。”

袁晴话音落下的瞬间,谢飞整个人如遭雷击,枯瘦的身躯骤然僵直,连呼吸都停滞了。至于他的灵魂,双眼瞪得极大,布满血丝的瞳孔剧烈震颤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颅内地震。无名好像听到了一种摩天大楼坍塌的轰鸣声。

“谢飞。”袁晴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出真相了吧?”

第八章 双探(6)

潘阳和袁晴再一次来到侯景邦的家。一个小时前他们前往德达医院找侯景邦时扑了个空,院长助理告诉他们侯景邦上午开完会就回家休息了。

为两人开门的依然是保姆宋阿姨,她一看到潘阳、袁晴就请他们进屋。客厅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戚颖早在十分钟前已出门去接儿子放学,所以家中只有宋阿姨和侯景邦两个人。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袁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身姿挺拔如松,灰白的鬓角修剪得一丝不苟,深邃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法令纹如刀刻般清晰,浑身散发着经年累月沉淀出的威严气度。他穿着一件挺阔的白衬衫,袖口露出百达翡丽的铂金表盘。他就是侯景邦。

当侯景邦迈步走近时,袁晴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反而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般脊背发凉。他本人与照片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袁晴看了一眼身边的无名,只见无名直愣愣地盯着侯景邦,然后说道:“袁晴,我该怎么向你描述他的灵魂呢?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特别的一种灵魂,他没有生命,他是一个提线木偶,木偶跟他肉身等比例大,牵线连接着他的肉身,木偶的脸是一个不会动的笑脸,看着很瘆人。”

袁晴努力想象无名看到的画面,但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一个灵魂受制于肉身控制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他是一个具有极强控制欲的人?又或者他的欲望吞噬了灵魂对自由的向往,他的所有行为逻辑都来自他的本能?

袁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侯景邦这样的人,远比持刀的凶手更可怕。他像躲在幕后的操偶师,用权力和算计把活生生的人变成行凶的傀儡。这种将罪恶层层转嫁的冷酷,比直白的暴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宋阿姨向侯景邦快速介绍客人,侯景邦嘱咐宋阿姨去倒茶,然后他带着潘阳和袁晴走进一楼书房。

书房宽敞得惊人,几乎抵得上袁晴租住的整个公寓。挑高的空间里,深胡桃木打造的通顶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密密麻麻的烫金书脊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侯景邦随手拨开百叶窗,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入,瞬间点亮了地毯上繁复的纹样。从容地落座在那张宽大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