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逸天点点头,拿起空的公文包,乖乖走出屋,刚踏出房门,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忘了问,你吃了晚饭没?”
“吃了。”说罢,袁晴关上了门。侯逸天对着袁晴家的门呆愣三秒,然后转身回自己的屋去。
“终于走了。”无名松了一口气。
这时,袁晴走到自己的卧室,打开书桌下的柜子,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文件盒,再走回客厅。
“这是什么宝贝?”无名指着文件盒问。
“雨夜屠夫案的资料。”说罢,袁晴打开文件盒,拿出里面的文档。
* * *
写在本章末尾:嫉妒:拉丁语:invidia,英语:envy。因对方所拥有的资产比自己丰富而恼恨他人。嫉妒跟贪婪一样,是一种因为不能满足的欲望而产生的罪恶。贪婪通常跟物质财产有关,而嫉妒则跟其他方面有关,例如爱情,或他人的成功。
才反应过来,七个案子是不是以七宗罪为参照的呀! 难道潘队也和雨夜杀手有关???
有没有呢???
第六章 替罪羊(1)
天朗气清,袁晴和无名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洒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今天是袁晴难得的休息日,她早上跑了两个小时的马拉松,吃完中饭又去拳击馆练了两个小时的拳击,最后才在无名的建议下,去超市买了一堆无名想吃的零食,然后来到公园晒太阳。
但除了晒太阳,他们还将公园里所有能看到的人逐一做了灵魂盘点。好比现在,一个牵狗的男人从袁晴身边经过,待到他远去,袁晴问:“他的灵魂是什么?”
“和肉身一致。”无名机械性地重复着标准答案。
公园里成年人的灵魂没什么新奇他们的肉身与灵魂在本质上保持一致,唯独在年龄上存在微妙差异:那些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打着太极的银发老者,灵魂焕发着青春的光彩;而那些匆匆经过公园小路的年轻社畜,灵魂却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相比之下,孩童们的灵魂则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草坪上追逐皮球的小男孩,他的灵魂正装扮成滑稽的小丑,娴熟地抛接着五色彩球;牵着风筝线奔跑的小女孩,灵魂背后舒展着晶莹的羽翼,随着清风轻盈盘旋;最令人称奇的是婴儿车里的宝宝,他的灵魂如同万花筒般瞬息万变时而化作慵懒的猫咪,时而变成欢快的云雀,转眼又幻化成难以名状的奇妙生物,每一次变幻都带来新的惊喜。无名凝视着这个神奇的婴孩,看了许久。
袁晴说道:“人成年后就变得无趣了,小时候多敢想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上天入地有什么好的?”无名回应一句。
袁晴看了他一眼:“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我知道。”
“说起来你做灵魂是什么感觉?你会觉得自己轻飘飘吗?你穿墙钻地的时候会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吗?”
“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不知道重是什么感觉,所以也不觉得自己轻飘飘,穿墙的时候也像从空气中飘过一样,视线会被墙体当一下,所以会突然黑一下。”
“真神奇。”尽管无名的话里透着无奈和抱怨,但袁晴听着却觉得有些艳羡,因为她没体验过,“我们至今遇到过许多罪犯的独特灵魂状态,但他们只有在犯罪的时候才会展露异化的灵魂状态,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天生坏种?天生坏种的灵魂会跟常人不同吗?”
“你是说超雄综合征患者,XYY 染色体携带者吗?”
“说超雄是天生坏种的理论还有待考证,我是说天生坏种是否真的存在,不是指超雄。”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人不可能生来就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