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门牢固了许多,凶手怎么也拉不开。而此时的宁沅芷因为胸口中刀,心脏停止跳动,倒在了地上。倒地的时候她撞倒了许多画架,其中有一幅画上的蛇引起她的注意,引发她联想到凶手的形象,于是她在临死之际,用力指向蛇。最后以这个姿态死亡。
“所以在画室的反锁装置上只能查到宁沅芷的指纹,因为是宁沅芷自己把门关上了。”袁晴从幻想回到现实,“而凶手在拿起水果刀的时候可能用什么东西隔着手拿,也可能是事先戴上了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所以刀柄上没有留下指纹。待到凶手意识到画室的门打不开后,他可能绕到画室外面,透过窗查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发现宁沅芷已倒地死亡。然后凶手回到排练室,清除作案痕迹,当然不忘擦掉画室门外的指纹。”
听完袁晴的想法,无名点了点头:“其实这个手法我也想到了。”
“真的?”袁晴狐疑地看向无名,“你别马后炮,早想到了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这个手法有一个问题,照道理人中刀之后会流血,那宁沅芷应该是一路流血从排练室到画室,但你们技术队的痕迹报告显示,这排练室里和画室门外以及走廊上都没有检测到血迹,这就说明画室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这个手法也就不成立。”
听到这,袁晴相信了无名的话,因为无名考虑的这个问题也是她的疑虑。“对,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点,所以这个手法我没在会议室上提出。可是除了这个手法我想不到其他符合这宗密室谋杀案的手法了。”袁晴沮丧地说。
无名心知肚明,袁晴的挫败感很大程度上源于与潘阳的对比。潘阳如有神助般迅速解开了密室杀人的谜团,而作为普通人的袁晴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玄机。本以为袁晴早已适应了潘阳的“主角光环”,但显然她从未真正接受,反而一直在暗中较劲,试图打破这种光环效应。
“这女人,胜负欲怎么这么强。”无名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却莫名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但就算破解了密室手法,一样找不到凶手。”无名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把调查重点放在破解宁沅芷留下的画作之谜。毕竟抓住凶手才是你们警察最重要的任务。”
“这个画作之谜更难。”袁晴看向画室墙上的画,“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蛇另有含义,不是简单的生肖或纹身,美杜莎已经被证实不对,剩下的四个嫌疑人里没有人演过美杜莎,你说的蛇徽又有点太偏门。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生肖、纹身、美杜莎、蛇徽以外的其他含义了。要是宁沅芷能在临死前至少写一个字就好了,指认凶手一定要明确啊!指一幅画实在太含糊了,而且这帮搞艺术的人画的画有时候很抽象。”
无名也看向画室墙上的画,里面就有几幅抽象派画作,混乱的线条和色块,完全不明其意。“你知道吗?根据数据显示,很多艺术家的道德感低于普通人。”无名说到这突然悟到了什么,“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樊彭泽的灵魂会包裹一层头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