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逸天刚说完,背后传来一声“袁晴”,是潘阳。
只见潘阳一脸严肃,道:“还在那磨磨蹭蹭干什么?人到了。”说完,潘阳走了,袁晴赶紧跟上去。
转过拐角,远离侯逸天后,潘阳语气低沉地说:“你跟我说上厕所,结果是来找他?”
“不是啊,偶尔碰到而已。”
“这么巧?”
“嗯。”
不知为何,袁晴仿佛听到了类似一次性筷子被折断的声音,但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谁在吃盒饭。与此同时,无名惊奇地发现潘阳头上的光环变黑了一秒。
这时,潘阳和袁晴已经走到急诊室,来到倪佳桃的病床边。倪佳桃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她并无大碍,等待她自行苏醒即可。袁晴离开前倪佳桃还是一个人,现在她的病床边多了一个男人。潘阳冲男人叫了一声“张路生”,男人转身。
张路生个头中等,一张方正的国字脸,眼角微微下垂,显出几分疲惫。鼻毛从鼻孔里支棱出来,像两簇不修边幅的杂草。薄嘴唇紧抿着,头皮屑星星点点落在肩头,一张嘴,满口黑牙便露了出来像是被烟熏火燎了几十年。
潘阳自报家门,张路生听到“警察”二字,原本犀利的眼神立刻变得顺从。
“两位警官好,找我有什么事?”
“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你在哪?”潘阳直截了当地问。
“啊?”张路生一头雾水的样子,“昨晚我在家啊。”
“在家?从没出去过?”潘阳又问。
“不是,出去过一会儿,但很快回家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去哪了?干什么?”
“九点左右,我去了我们小区后面的一条河边见个人,等了一会儿,人没见到,就回来了。”
“见谁?”
“你们不认识的。”
“见谁?”潘阳表情凝重。
张路生皱了皱眉头:“见我老婆的姐姐,这有问题吗?”
“问题很严重,她死了。就在你跟他见面的这段时间里。”
张路生闻言,脸色骤变,瞳孔猛然收缩:“死了?这……这怎么可能?难怪我一直没见到她……”他声音颤抖,随即意识到什么,急切地辩解道:“等等,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我发誓,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