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潘阳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大林立刻闭嘴。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一直沉默的小涛突然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我建议你劝劝你闺蜜,就当他死了,换个新男朋友吧。”
空气骤然凝固。
小涛话音落下的刹那,办公室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三秒钟的静默被拉长得像一个世纪。窗外,连树梢的蝉鸣都诡异地停止了。
这时,无名飘到小涛身边,眯着眼说道当然只有袁晴听得到:“这个小孩哥奶嘴都没戒,怎么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噗!”袁晴突然笑出声来。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干笑几声,尴尬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正聊着,潘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快步走到窗边接听。简短的通话结束后,他的脸色瞬间凝重:“又有命案了,全部都有,出发。”
无名的身影在空中微微颤动,声音里带着苦涩:“怎么又有人死了?那找我的事又要搁置了?”
袁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照片塞进了抽屉里。
*
死者名叫崔宏胜,三十五岁,某互联网公司营销总监,已婚。案发当日与五位高中同学在私人会所举办同学聚会。聚会自上午十一点开始,预定持续至晚间十一点。下午三点用茶点时,崔宏胜突发剧烈呕吐、腹泻,伴随间歇性全身抽搐,随即陷入昏迷。同学立即呼叫急救,但在 120 抵达前,崔宏胜已无生命体征,遂报警处理。
袁晴和潘阳分别蹲伏在尸体两侧,仔细勘查现场。死者体型魁梧,身高约 185 厘米,体重目测超过 90 公斤,属于典型的亚健康肥胖体型。他身着白色拉夫劳伦 Polo 衫和深色西装裤,脚踩菲拉格慕皮鞋,整套行头价值不菲。尸体周围散落着奶油蛋糕的残渣,Polo 衫前襟和西装裤上沾满奶油污渍。根据现场痕迹判断,死者应该是突发不适后从餐椅滑落,在倒地过程中碰翻了桌上的蛋糕托盘。
袁晴观察死者死状:尸体呈仰卧位,四肢呈现抽搐后的僵直状态,双手呈爪形痉挛状;死者眼球轻微凹陷,嘴唇苍白干裂,皮肤呈现脱水性皱褶;体表无外伤痕迹,伴有排泄物失禁,嘴角残留呕吐物。这些症状与她所学过的法医学知识高度吻合
“中毒。”
潘阳沉稳的声音与无名略显飘渺的声线同时响起,与袁晴心中的判断不谋而合。三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尽管其中一位只有袁晴能看见。
这时,技术队姗姗来迟。今天技术队派出的法医正是多才多艺的眼镜兄,他快步走向尸体,“初步判断是中毒。”眼镜兄蹲下身,手指轻轻拨开死者衣领检查颈部,“但需要进一步化验确认具体毒物。”
潘阳皱眉:“能确定中毒途径吗?”
眼镜兄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散落的蛋糕和狼藉的餐桌:“排除了气体中毒,重点怀疑是他正在食用的蛋糕。”他小心地用镊子夹起一块奶油样本,“没有明显异味,但考虑到发作速度和症状……”他顿了顿,“很可能是砷化物急性胃肠型中毒。”
“砒霜?”潘阳的声音沉了下来。
“可能性很大。”眼镜兄站起身,“不过最终结论要等毒理检测和尸检报告。”
听到“砒霜”两个字,无名仿佛在记忆中搜索到了一段有关砒霜的描述,于是他说道:“砒霜是毒药中的毒药,拿破仑和光绪都死于砒霜,中外闻名,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有一种叫‘托法娜仙水’的护肤品,就是用砒霜研制而成的水,被当时的意大利妇女广泛用于下毒谋害丈夫,到了十九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令砒霜批量化生产成本降低,英国实现了砒霜自由,开始全民投毒……”无名说到这发现袁晴正用一种“你在干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