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般,一下又一下极有兴致地逗弄着那只被重新改造过的小蜻蜓。

小侯爷自堂中出去?后,就盘算着再去?趟詔狱。

一则是将她赦免的旨意告诉她,往后她不是公主,也不姓李,说不準就要?由着太子?拿捏了。

二?则是让她早做打算,若有什么?是需要?他做的,他也好早预备,毕竟自己能?娶上媳妇,云棠占了大功劳。

吩咐小厨房做了几样云棠喜爱的菜肴,清汤越鸡、桂花鱼条、平桥豆腐,再备了一碟子?玫瑰乳酥、一壶芙蓉春酒,将将準备出门时,就瞧见?清月提了一只紫檀木的小食盒过来?。

“小侯爷是要?去?詔狱吧,这是公主一直在吃的药,殿下说了,人虽进了詔狱,药不能?停下,烦请小侯爷一道带给?公主罢。”

清月说着自己都覺得亏心,公主本就厌恶这药,如今人都关到詔狱里去?了,太子?爷还这么?咄咄逼人。

公主烦他躲他,也真是合情合理。

小侯爷抽了抽嘴角,接过药,又朝伏波堂方向看?了一眼?,隐隐覺着那个方位上空升腾着一股又一股浓密的黑气。

他进了诏狱,吩咐狱头将人提出来?,安排在一单独的隔间。

云棠在诏狱待久了,大家彼此都是布衣粗服、面容不修的模样,谁也别嫌弃谁。

乍一眼?看?到小侯爷这等衣着光鲜、玉树临风之人,又瞧着桌上丰盛的膳食,颇有些?唏嘘。

“怎么?,来?给?我送最后的晚膳吗?”云棠俯身闻了闻菜香,问道。

小侯爷端出那碗黑乎乎、冒着絲丝热气的汤药,放到云棠跟前,“你是真不怕死?,还是硬撑着啊?”

云棠瞧见?那药、闻着那熟悉的味儿,生理性地“呕”了一声。

心中暗骂太子?阴魂不散。

她一下一下抚着胸口想将那股作呕的感觉压下去?,随口道。

“我的人生,不是在豪赌,就是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