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云棠磕着瓜子,身体?微微往后仰,竖起耳朵,听得专心致志,小侯爷喝多了茶,跟她打了个手势出恭去了。
“那?沈洗终于走?了,你是不?知道他仗着家世?,日日闲逛,一点差事不?干,大理?寺本就?公务繁忙,多出来的活可不?就?落我?这种寒门子弟头上了,”那?白衣男子搭着友人的肩膀,一把辛酸泪,“陸兄,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啊。”
“每日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瞧瞧,你瞧瞧,我?才刚及弱冠,就?熬出华发了!”
云棠听得有趣,不?料突然一声粗犷呵斥骤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编排我?沈氏公卿!”
说话间,屏风后桌椅撞倒、碗碟碎裂,几人推搡、拳脚相?向。
云棠放下茶碗,绕过屏风前去观战,只?见俩彪形大汉膝盖顶着俩书生的背脊,双手反剪,另一位华服男子站在一旁,抬脚就?要往人脸上踩去!
打人哪有打脸的!
“住手!”
云棠连声喝止,雖不?知全貌,但以脚踩脸太过侮辱,况听方才所言,俩人当是朝廷命官。
官身何能?辱。
那?华服男子正是沈洗的堂弟,沈聰,素日在京里横行惯了,与沈洗是一路货色,平日里颇好些男风。
乍见一清秀过头的年轻男子,步履轻盈、面容俊俏,细细白白的脖颈没入宝蓝色襕衫。
他喉头微动,视线顺着肩背滑到那?一把细腰上,真是比清雅楼里的头牌小倌儿还要纤细灵巧几分。
这一把好腰若是能?搂在怀里疼上一疼,听一听那?软语求饶,定是全身酥麻,快活似神仙!
他舔了舔牙,绕过地上的一堆浊物,贴近云棠,俯身道:“公子面生啊,刚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