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春菜的银筷微微一顿,将春菜放到她碗里后,搁下了筷子,道。

“程太医说所幸那东西你吃地不多,且在把脉时察觉,你体内似有缓解之药,如此才能拖延许久。”

云棠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圆圆的眼睛,咬着小汤匙回忆。

吃地不多倒有可能,当时她被方嬷嬷按着,没一会儿就没了知觉,自然无法吞咽。

但这缓解之药是怎么回事?

何时服下的?

当日事发突然,她并不曾用过什么药物。

“此事你不要多思,当前养好身体才是要务。”太子道。

“我醒来时看到一个陌生的侍女,听雨呢?”

太子不语,起身走到桌边,给她沏了一杯茶。

“刚才的侍女是与听雨一起长大的妹妹,一直在花房当差,我将她调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