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没有备大夫,李蹊只能捏着鼻子将那年轻的?赤脚大夫请来。
小徐大夫风风火火地来,托着她的?脚丫子細細诊断。
“无大碍,用药酒好好揉上三日就能消肿,一月内少走动就能好痊了。”
他从医箱中拿出一瓶药酒,正打算亲自动手,头顶就落下了一片阴影。
李蹊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
小徐大夫张着嘴,反应过来后,立马收拾好医箱。
说家灶上还烧着饭,怕阿妩炸了厨房,又要风风火火跑回去。
临走前眨巴着机灵的?大眼睛,极为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云棠还没回过神,李蹊已经坐了下来,将她的?腿揽到膝头,又倒了药酒在掌心,在掌心慢慢焐着,而后缓慢地揉着她的?脚踝。
起初只是溫溫的?触感,下一瞬沉猛的?力道碾过伤处,疼得云棠呲牙咧嘴,“你!你住手!”
李蹊没有理?会,另一只手又倾了些?药酒,揉按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似要将药效直接揉进筋骨里。
这下云棠不干了,她宁愿拄着拐杖多?瘸上十天?半月,也受不了这份罪!
这人是在报复吧!
是抽风了吧!
小腿被他攥着,根本抽不回来,云棠越想?越气,疼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愤愤地抓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
枕头带着她的?怒气砸在他的?肩头,又顺着衣襟滑落到床榻上,他仿佛未觉,依舊沉默着垂着眼,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只是那力道里好似稍缓了几分?。
但?云棠依旧觉得疼,一边哭一边骂。
小到细数李蹊从小到大做的?缺德事,大到李蹊那混账又阴毒的?爹,通通骂了个遍!
“好了。”
李蹊揉完,朝着红肿那处吹了吹,又托起那脚踝左看右看,确认都揉到了,才收了神通。
云棠红着一双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看着可怜又可爱,他俯身向前,亲吻她的?眼睛。
“不准去西北。”
李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如墨双眸似夜晚的?海洋,缓慢翻涌着风浪。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云棠伸手猛推,"你要说话不算数吗?!你说过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李蹊攥住她的?手腕,不是拉开,反而更?重地按在他的?胸膛上,双眸紧紧盯着眼前人。
“说话为什么要算数。”
“君无戏言是哪个混账说的?!”
云棠不断往后仰,她退一寸,李蹊进一寸,直到退无可退,她只能极力地偏过头去,白皙的?脖颈崩出一条迷人的?线条。
李蹊以鼻尖轻轻蹭着,沿着修长?的?颈子,似有若无的?抚触,忽远忽近的?灼热气息,撩拨地云棠变了声调。
“可一不可再,放开我!”
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漂亮的?粉色,顺着半开的?衣领往里钻,李蹊看得喉间发紧,忍不住撩开一侧的?衣领,发狠咬上那微微凸起的?锁骨。
云棠打了个哆嗦,上边疼,下边也疼,不知道他跟这发哪门子的?疯,气得抬膝踹他要害!
混账!
叫他出尔反尔!
李蹊反应极快又对云棠知之甚深,她刚抬腿就被人按了下去,头埋在她耳边,低声笑。
“往哪儿?踢。”
“你起开!”
李蹊笑够了,稍稍起身,顺势将人也拉了起来,视线下滑至她半敞的?衣襟处,锁骨上泛着红印,像雪地里落了几点朱砂。
他指尖微动,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那处,引得云棠瑟缩了一下。
“抱你去沐浴?”